白玉安没理会,叫车夫往回走。 阿桃吓得出了冷汗,对着白玉安道:“公子,我们不会遇到山贼了吧。” 这些人多半是邢掌柜派来的,虽不至于敢杀她,但试试她底细也是可能。 她额前也落了冷汗,要是沈珏没让人跟着,今日的确有些凶险,但也不是不能化解,邢掌柜不知她马车里有没有其他人,也不敢轻易暴露出来动手。 她眼神紧紧盯着后面,又忽然看见几道寒光扫出,那马儿嘶鸣几声,又好似被人拉住,往回跑了。 白玉安捏在帘子上的手一紧,又放了帘子回头。 况且那身手太好,她连影子都没看见就不见了。 旁边的阿桃没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忍不住掀开帘子往后看了一眼,却见后面没人了。 白玉安摇头:“你不必管他们。” 白玉安抿着唇没说话,只让阿桃去扶着些,免得呆会儿滚到马车外面去了。 马车直接回了白府。 忍不住都捂唇叫了出来。 白络珠脸色惊惶,连忙走了过去。 白玉安看了顾宝元一眼,简单两句:“母亲不必担心,姐夫是被赌坊的人打了,没有什么大事。” 白玉安就走到白络珠身边,拉着三姐到一边小声道:“三姐,扬江的赌坊应该是不会再要三姐夫去赌钱了,但要是回去后三姐夫还是恶习不改,去别的地方赌,且还朝着你动手,三姐可千万不能忍了,我去说服父亲让你们和离。” 她哽咽道:“你三姐夫不会改的,两年了,每回都说不去赌了,每回也没改。” 白玉安低声道:“我先去劝父亲答应,趁着三姐的嫁妆还在,三姐且先放宽心,也别想多了。” “你也不必去找父亲说,免得父亲又来骂你。” 白玉安冷眼看了顾宝元一眼,拍拍白络珠的后背:“三姐你先去,我过两日再过来看你。” 李氏在旁边担心的看着,又叫来家丁去帮白络珠扶着。 李氏看着白玉安问道:“你怎么把那畜生带家里来了。” 李氏没忍住训斥:“你也不怕你三姐夫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还不是你三姐照顾。” 李氏叹息:“你想的简单,络珠上头还有公婆压着,哪敢像你说的这么随心所欲。” 白玉安看向母亲:“父亲回了?” “络珠在我房里哭他也不管。” 白玉安一笑:“好。” 白玉安站着看向父亲低声道:“今日姐夫又打了三姐,我本想去拉姐夫回来给三姐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