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同春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叫白玉安去旁边椅子上坐下后才对她问道:“你老实给我说,你这次突然从京城回来,可是在朝廷里出了什么事。” 白同春的眼光严肃如刀,看得白玉安一阵心虚:“你要是想要回来看我,提早就会给我寄来信,这回这么匆忙回来,必然是事出有因。” 白玉安的心跟着屋内响起的声音抖了抖,小时候被父亲关在书房用家法的恐惧感又袭了过来。 还是小时候那一套,先用气势压住她,一旦她没顶住,接着就是家法伺候了。 白玉安这两年里也成熟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个整日关在屋子里读书的少年。 “儿子不过是刚好在翰林里手头上的事情完了,上头扬院士又同情我一直未归家,这才放了我回来看看。” 其实白玉安一直都没让他怎么操心过。 这是他最优秀的儿子。 白同春眼里暖了暖,低了声音:“你没事就好。” 白玉安看着地面想了下:“或许一月吧。” 白玉安脸上露出笑:“翰林最近不忙,就让我在家里多呆些日子了。” 白玉安又是笑:“父亲放心就是,儿子知道的。” 白玉安听了忙道:“父亲不必急着我的亲事的,再过两年再说吧。” “现在我唯一的心愿是看到你早日成亲,再生个大胖孙子给我瞧瞧。” “你二姨母家的孙女含锦,岁数已快十五,正好过两日我让你与她相看,也定了亲事,早些成婚。” “况且我是她表叔,这怎么能行?” “再说又是谁给你说的子嗣后人不重要?” “祖宗祠堂谁来给你延香火?” “可你却无兄弟,到时候你的家业也是落到你堂兄弟手里!” 白玉安的话才刚落下,就忽然感觉脚边落了茶盏,破碎声响起,接着入目是七零八碎的瓷片,以及还在冒着热气的水雾。 白玉安知道说不过,也恼恨自己刚才冲动说的话。 “儿子也并不喜欢她。” “含锦是个贤惠的丫头,容貌也不差,自小对你也有意,往后也定能将你的后宅打理好。” “这样事事顺着你的妻子才是你最需要的。” “父亲都是为了你好!” 白玉安回来本不愿与父亲吵架。 她还是站了起来,对着父亲轻声道:“我知道父亲是为了我。” 白同春看着站起来的白玉安一愣,随即沉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