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笑意的应着,又起身讨好的给父亲夹菜。 白同春一笑,桌子上的气氛顿时就没那么冷了。 白玉安笑道:“还好,伴君如伴虎,事事小心着,还不如在家里自在。” “这都受不了,还读什么书,做什么官。” 总是这样。 她愣了愣,知道父亲的脾气,不能斗嘴,自忍着不说话。 旁边的李氏看不下去,瞪了白同春一眼:“四郎今日刚回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再说四郎又哪里说错了?不过在家里说说的,又不是在外头说,你说她做什么?” 他难得没朝李氏训斥回去,但也自然不肯认为自己错了,端了面前的酒杯就饮了一大口。 白玉安二姐白萝容暗地里掐了萧子良的腿一把,疼的萧子良快叫了出来。 那满头的头发早全都白了,低着头拉着脸,从前威严惯了的人,现在看起来却显得苍老可怜。 父亲又在沭阳做了几十年的县老爷,从来也没打点过关系,和上头的知府关系也不好,也是那说一不二的性子。 白玉安叫阿桃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站起来双手捧着杯子对父亲轻声道:“父亲,两年未归家尽孝,是儿子的不是,今日惹恼了父亲,儿子赔罪。” 白同春有了台阶下,脸上缓和下来,笑了下:“从小就你小子知道讨好我。” 白玉安这话落下,桌上又笑起来。 “那奴才又不敢去捉,最后父亲还是没忍心下手。” 说罢,眼里隐隐约约带了泪光。 用完饭,管家让人端来了椅子,众人就坐在后院,看着后院池子围坐在一起说话。 白玉安饮了杯酒,微醺醉意里话也多了不少。 白玉安忙安慰着,也跟着红了眼眶。 “要不我们现在来比一比。” 她记得两年前顾清还没她高呢,现在竟然比她高出了一个头。 顾清哼了一声,拉着白玉安的身子起来:“舅舅还与我同岁呢,比不过我就说明没我厉害。” 顾清摸着脑门儿,不服气:“那也是我舅舅。” 她看向顾清,顾清就朝他狡黠的眨眨眼,跑到白玉安耳边小声道:“舅舅好歹是长辈,输了多丢脸。” 那一指头弹的带起香,顾清闻了闻,好奇的问:“舅舅用什么香囊,真好闻,我也要带。” 旁边的白络珠揪着顾清耳朵:“你四舅舅从小身上就好闻,哪像你这么臭。” 顾清算的上与她同岁的了,另外几个具比她大,哪里能赢的。 大姐白兰香笑了笑,明白白玉安的意思,严肃了神情,对着将把白玉安围了一圈的小辈们呵斥道:“你们四舅舅刚回来,身上累,少来扰你们四舅舅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