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愣住,张着唇半晌不知道该怎么答。 她愣了半晌看向白玉安:“万一沈首辅不会说出去呢。” “一旦漏了风,也没有永远捂不住的秘密。” 外头的天色渐渐有些沉了的时候,白玉安财收拾妥当往外走。 白玉安沉默的上了马车,待马车开始行驶后才道:“我不管她,她便会更加疯狂的咬向我。” 阿桃看着白玉安:“奴婢瞧那顾依依狮子大开口,永远也不可能满足。” 白玉安靠在身后,眼神淡淡道:“瞧不上便瞧不上,我死了,她威胁不了我,自好好过日子去。” 白玉安笑了下:“你自然不能再跟着我了,回了沭阳我替你寻一门亲事,算安顿了你。” “没有人伺候能习惯么。” 阿桃一下子眼眶红了起来:“公子一个人在外头,好几年的日子怎么过?” 那时候沈珏估计早忘了她,顾依依也过了自己的日子,自己再与母亲商议低调回去,就留在沭阳,当个教书先生,也算在父母亲最后的晚年尽孝。 白玉安叹息:“这些倒不要紧,到时候卖卖字画也能过。” 她又看着阿桃:“你也勿再哭了,这已是最好的两全其美的法子了。” 白玉安忙打断阿桃:“哭亦没用,你往后亦过好自己的日子,且中间变故难以说清,此时说尚早,待回去再说。” 怀里的长景见着阿桃哭,也伸出小手去给阿桃擦泪:“阿桃,你别哭了。” 阿桃用袖口胡乱擦着泪,哼了一声又抱着长景别过脸。 巷子内的路面依旧狭窄且坑坑洼洼的,阿桃抱着长景小心翼翼的走着。 顾海清成了那般模样,她本该多来看看,却一直未有空闲。 白玉安便朝着里面低声道:“顾依依,是我。” 白玉安看见顾依依神色惊恐的探出一个头来,一见到白玉安的脸,先是一愣,随即就变得狰狞:“你还过来做什么,你不是想要我死吗?” 白玉安打量了顾依依脸上的神情,又看小心翼翼不敢将门打开,想到或许是沈珏的人对她做了什么。 “我若是要害你,没必要非过来见你。” 那天她从白玉安那一出巷子,就被人蒙脸带了回来,等她再醒来时,屋子里就守了好几个凶神恶煞的人,也不许她出去,她稍一反抗便被他们拳打脚踢。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也根本不敢问。 可即便那些人都走了,顾依依也不敢出去,将门关的紧紧的,生怕又被那些人闯进来。 顾依依的目光重新看到白玉安的脸上,见她脸上淡定,负手立着,白衣一丝不苟,站在这巷子里格格不入。 白玉安刚才说的没错,她要杀自己,可能真没必要自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