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被拿到了面前,离白玉安的脸也不过手掌的距离,白玉安微微有些不耐烦,到底还是垂眸看了一眼。 白玉安虽对玉未有什么研究,但瞧着应是不菲的。 “我且收下这心意,东西便不收了。” 白玉安抬眼看了眼顾君九,又垂下神色淡淡道:“顾公子有那等嗜好,且又对我这般殷勤。” 说着白玉安靠向椅背,拿着茶盏的手放在腰际,对上顾君九的视线,眉目间有淡淡厌色:“只怕依顾公子的性子,早打得那人找不了牙。” 顾君九颓然倒退一步,他明白白玉安说的处处在理,但那句放过了他,还是叫他的心里一痛。 白玉安那眼里露出来的清晰的厌烦,叫他觉得自己不过是人眼里一块不起眼的石头,随便一脚便能踢开的远远的。 什么都不要。 顾君九唯一能讨好白玉安的东西,外头人谁不爱银子,偏偏就他白玉安不屑一顾。 顾君九看着白玉安那张冷冷清清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失神的又退了两步,眼神受伤的捏着盒子忽然砸到了地上。 阿桃也被顾君九忽然的动作吓了一下,看向地面上那已经碎成了几半的莲花玉佩。 顾君九紧紧盯着白玉安,咬着牙不发一语,就这么瞪着。 她不动声色的对上顾君九的眼眸,任由他的眼神凶狠,依旧不给半分表情。 半晌之后,顾君九红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道:“白玉安,你无情!” 外面的白元庆正在看书,一抬头就见顾君九一脸阴沉的从内室里冲了出来。 他又转头看向内室的帘子,里面好似没有什么动静,他犹豫着,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这两日下雨,长景贪玩在檐下玩水湿了衣裳,又被吹了风,昨夜里风寒了,这会儿也不知醒了没有。 阿桃有些可惜的走过去,蹲在地上对着白玉安道:“公子,这些怎么办?” 死地而后生 阿桃一顿,看向白玉安:“奴婢刚才瞧着顾公子像是脸色不好,要是将这个还回去,顾公子会不会恨上公子?” 说着白玉安半合眼疲倦道:“我本在京城里只想清清静静在任上,奈何遇见了这些人,扰了我的清净,搅得我的日子成了浑水。” “二来我现在还要先应付顾依依的事,实在没心思应付他。” 白玉安无奈看向阿桃:“阿桃,你想的太简单了。” “你觉得沈首辅会容忍一个女子呆在朝廷吗?即便我现在稳住了他,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阿桃怔怔听着,听白玉安说完不由担心的问:“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