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身子从地上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白玉安咬咬牙,转身就往门外走。 今日来这一遭不就是为了求情么,反正是要死的人,其他的好似也并不重要。 白玉安站在门口处,手撑在门槛上,微微轻颤。 旁边香炉里缭缭燃着熏香,灯柱上的烛火晃动,将沈珏的身形拉的老长。 说穿身份 他眼里笑了笑,招手让白玉安过来。 沈珏伸出手摸了摸白玉安的手指,凉的惊心,又见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好不可怜。 白玉安往后面的床榻上看了一眼,又看向沈珏:“下官不用。” 白玉安一顿,手指在袖中捏紧,直直看着沈珏道:“沈首辅何必再这样侮辱下官,要做什么何不直截了当。” 白玉安咬牙:“沈首辅的衣裳,下官穿不了。” 接着外头就传来长松的声音。 沈珏瞧见白玉安失神,手上一拉就将白玉安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白玉安惊了惊,连忙按住沈珏的手惊慌道:“你要做什么?” 白玉安却看向沈珏:“下官想问问沈首辅,今日龚玉书到底对沈首辅说了什么?” 难不成沈珏还男女通吃不成。 “龚玉书,顾依依。” 白玉安脸色一变,明白沈珏已经知道了顾依依的身份。 沈珏说着,在白玉安失神之际就扯了白玉安的腰带,那宽大衣袍便顺着肩膀滑落了下去。 怀里的白玉安一身月白单衣,瞧着单薄的很,可若是不将那湿衣脱了,她那单薄身子估计也受不住。 那手指好似怎么捂都捂不热,沈珏心疼坏了,想着刚才也不该让人在外头跪那么久。 但白玉安这般娇气,他再是没见过比她更娇气的人了。 也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炭盆被放在靠塌旁边,离白玉安的脚边不远,脚上微微染了些暖意。 白玉安感受着沈珏在自己的身上披了衣裳,呆呆看着不远处的炭火,脸颊上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冷冰冰一张脸,这会儿又抱住她替她披衣裳。 她转头看向沈珏,开口道:“沈首辅,今日顾依依到底说了什么,能不能直接告诉我?” 说着沈珏托着白玉安的腰往自己身上靠了靠,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要是顾依依真去告了你,都察院的御史便不可能放过你。” 白玉安怔住,紧紧看着沈珏:“顾依依真是这么同沈首辅说的?” 说着沈珏靠近了白玉安:“还是说玉安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