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依冷冷看着白玉安,见人脸上依旧是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面就有一股无名火。 小时候的白玉安就是这样,不轻易让人碰了,也不轻易表露情绪。 只是自从她逃走的那一天起,她就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不过一个自私的伪君子罢了。 “你现在是堂堂的翰林白大人,将来还要进六部做大官,身边什么都有了,如今白大人可是富贵人,自然与我天差地别。” 白玉安无奈,看着顾依依低声道:“你不必时时说这些话讽刺我,我一月俸禄还不到七两,何来的富贵?” 说着白玉安又摇摇头,侧头看着窗外:“不过你永远都体会不了的,当时的我,又是什么心情……” 她那时虽小,心里却已经生了一个念头。 说着白玉安回头静静看着顾依依:“你现在的局面的确是因为我,但你一直记在心中,也不见得好过,我既承诺过帮你,你只放心就是。” 顾依依没说话,脸上难得没有疯狂的神情,只是看着白玉安愣了愣。 顾依依走的时候,白玉安将她送到门口,白玉安本想问她在沈珏那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想到顾依依恨她的性子,还是没有问出来。 顾依依一把接过白玉安手里的伞,瞪着白玉安道:“我可不会坐你的马车。” 白玉安很想问问顾依依,她都威胁着自己替她提前泄露题目了,又何必来在意一件衣裳,住了几天的宅子。 顾依依就一顿,默了半晌张张口,脸上欲言又止,却又一咬牙,豪不留念的转身走了。 可白玉安也该死,总之自己拿到了题目,白玉安的死活已与她没有干系。 阿桃在屋里哄着刚醒的长景,见着顾依依走了,这才抱着长景出来走到白玉安的身边急切的问道:“公子,她是不是将公子的事儿给沈首辅说了?” 阿桃跟在白玉安的身后,却见白玉安已经靠在了长椅上,正疲倦的撑着额头,看着地面出神。 这时长景伸出了两只手要往白玉安怀里去:“我要神仙叔叔。” 长景一贴上白玉安就两只手环在白玉安的腰上,闻着那身上好闻的味道,满足的蹭着。 阿桃惊的跳了起来,连忙问:“公子怎么知道?” 说着白玉安揉着眉头:“只是顾依依无论怎样都不肯承认,沈珏今天看着也态度不明,我根本看不出任何来。” “或者她随便编了个什么理由骗了沈首辅呢。” “要是她真说出去了,还怎么让公子帮她。” 阿桃说的这些,她何尝没有想过。 她之所以否认,不过怕拿不到考题罢了。 春日里的雨水太多,连绵下了快要一天,这会儿雨声又渐渐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