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落水那日,公子是瞒着身份了,可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要不那么激动,当时也不可能……” 她又见白玉安回过头问:“王大哥那儿可有消息?” 白玉安便又问:“那顾依依这些天可去过什么地方?” 白玉安顿了下,又低低道:“明日你将我写的题目送去给顾依依,我下午下了值再去看她。” “我怕有人跟着你。” “沈首辅的人么?” 才写不过半夜,外头就响起了沙沙雨声。 白玉安看向窗外,又低头书写。 第二天一早白玉安走的时候,少见的没有听到庭院里的念书声。 长景睡到了半夜便醒了喊饿,堂兄睡的沉,听到了长景的哭声反而骂了两句又倒头去睡。 白玉安这边自然是能听到动静的,长景晚间没用饭就睡了,饿醒了也正常,哭闹的声音大,吵的白玉安也睡不着。 雨水顺着屋檐落下,一滴滴落在地面水洼上,溅起一场场水花,没有休止。 昨夜阿桃抱着长景睡哄了半夜,定然是没睡好的,她独自去上值也没什么。 白玉安独自坐在马车上,不知怎么今日的心里却有些心慌/。 离春闱不过还只有三四天,白玉安吐出一口气,掀帘看着帘外雨色。 出了宫门时阿桃还未来,白玉安就顺着回去的路上走。 撑伞走了不过小半刻,前面不远处就传来阿桃的声音:“公子!” 白玉安连忙提着袍子走过去,马车停在面前,白玉安站在马车前问:“今日怎么这么早过来?” “奴婢想着快去宫门前让人给公子传话,没想到公子竟提前出来了。” 马车上白玉安对春桃问:“王春平可是过来了?” 白玉安的心就一突,又忙问:“隔了多久了?” 白玉安按住阿桃,叫她别急,看她静下来了才又问道:“那你过来之前,可听到了旁边沈府有马车停下的声音么?” “元庆公子睡到了三杆才起,又说着与人约好的出去,午饭都没吃就走了。” “也是这会儿王大哥来了,我叫王大哥带着一小会儿,这才脱了身过来的。” 阿桃拿着伞出来:“公子,打着伞吧。” 说着白玉安就不再理会阿桃,几步就往沈府的门口走。 白玉安看了眼那停在门口的马车,车轱辘上还有黏着泥沙石子,又那马车帘子上道道湿痕,显然是快速行驶时雨水飘过去打湿的。 又看了眼另一辆华贵的马车,白玉安心下已了然。 “你自让我进去,后头的我与沈首辅交代,怪罪不到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