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苦笑:“我若是有万贯家财,自然都给你。” “且我的性命都在你手里,怎么会骗你。” 说着她又紧紧盯着白玉安冷哼:“不过你也别想着杀我灭口,只要我一死,关于你秘密的书信,就会被我的人送去官府里。” 白玉安看向顾依依:“你的人?” 顾依依便哼了一声:“你放心就是,他认不得字。” 手指尖不由划在膝盖上,白玉安微微沉眸,心里头已想了好几个来回。 一身深褐色的粗布衣料,身形消瘦,不说一言。 白玉安想问两句关于顾海清的情况,又怕激怒了顾依依想起往事,到底没有过问。 她看向顾依依:“你还有话说么?” 白玉安没有回答顾依依的问题,只是道:“你觉得是谁?” 白玉安便叹息一声:“那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再住在这里,可能还会被绑走。” 白玉安看着顾依依摇头:“我若是真要绑你,也不必同你在这儿说这么多话了。” 顾依依便紧紧盯着白玉安:“在科考之前,你的事情,不会再有人知道。” 见着床榻的对面放了张桌案,桌案上还有毛笔纸张,不由走了过去。 白玉安视线落在宣纸上面的字上,那字不似一个举人该有的力道与笔锋,笔力孱弱,颇有些稚嫩。 她拿着纸递给了顾依依:“这上面有一个地址,你若是信得过我,可以带着你大哥搬去这个地址里。” 顾依依看向纸上的字,整洁规整,每一笔便是流畅的功底,与旁边自己的字犹如天壤之别,不由就有些难堪。 白玉安苦笑:“信不信由你,我也只要你替我守着秘密罢了。” 说着白玉安也不再多说,带着阿桃走了出去。 出去外面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暗沉了。 阿桃跟在白玉安的身后,一直走出了巷子才在白玉安的身后轻轻开口:“公子真的打算帮顾依依作弊么?” 她还记得顾依依的眼神,不屈服的不甘于命运。 两人若是能心平气和的谈一场,如当年结拜为知交时说的,死生不负。 只是或许当年也不懂其中含义,学着大人的样子,好似自己已然能独当一面。 顾依依急功近利的想要摆脱过往,何尝不是将她们两人都逼进了一个死局里。 再干净的衣裳也脏了。 又站在巷子口看了看,白玉安担心的是,沈珏的人还跟在这里。 凝神细思了几顺,白玉安才撩起袍子上了马车。 白玉安未看阿桃,只低声道:“现在沈珏盯着她,她再呆在这里,要被沈珏的人再带走,对我来说并不是好事。” 说着白玉安眉头微皱:“虽说我刚才提醒过顾依依,但若顾依依真落到了沈首辅手里,我不能保证她能守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