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就对着白玉安,长松低声道:“白大人想要知道,何不亲自去问问我家大人?” 长松只听沈珏一人的,听了这话神色不变:“没有我家大人的话,我不能将人给你。” 这时身边路过了走过去的路人,看着巷子门口站着的侍卫,皆低着头,神色匆匆的连忙走开。 顾依依要去了沈珏那里,那才当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了。 刀锋划过刀鞘的声音传来,尖利刺耳,让在场众人的脸色都是一惊。 “这剑锋利,可不是白大人该拿的东西。” 按着自家大人对人的上心程度,长松可不想自己回去交不了差。 白玉安却面色淡然的拿着长剑,一张脸冷泠,看着长松将剑提了起来。 不过白玉安面上是丝毫看不出窘迫的,直视着长松重了声音道:“这里还是外头,但凡出了点事,周围路过的众人就过来了。” “到时候沈首辅无缘无故强行掳人,事情闹大传开了,沈首辅也麻烦应付不是?” 但长松怕的是白玉安伤到了自己,出了什么事的话,自己回去没法子交代。 如果面前的是别人倒还好办,直接打晕了过去,偏偏这人是白玉安,自家大人都要捧着的人,他可不敢将人打晕。 “我放人,白大人可将剑还给我么?” 长松接了剑,锋利的剑刃重新回了剑鞘,刚才的紧张消弭不见。 白玉安回头看了眼已经骑在马上的长松,没有再说话,回过头看向了地上的顾依依。 阿桃试了试,顾依依毕竟是女子,用些力气也是能拖起来的,说着就将顾依依给架了起来。 这边沈府内,沈珏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歪歪靠在梨花木靠椅上,随手拿过桌上的折子看。 沈珏随手拿起几个在手里看了看,匆匆扫过几眼就扔回了桌上。 条条都是大罪。 那绸缎氅衣松松垮垮披在沈珏身上,跟着沈珏的动作上下起伏,层层从椅上落下,随着那腰间的玉饰微微摆动。 长松进来时也不敢抬头看桌后的沈珏,低着头,手上紧了些才低声道:“奴才去抓人过来时,正好碰到了白大人。” 长松便硬着头皮继续道:“白大人抽了奴才的剑,说不放人就要见血。” 室内依旧没有说话声,长松身子抖了抖,却不敢抬头看沈珏一眼。 只见沈珏揉了揉眉头,问:“那我让你打听的,打听到了没有。” “听说那人叫龚玉书,说是这次进京来考的举人。” ”其他的暂时还没打听出来。” 长松犹豫一下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大人还要奴才去抓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