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夸了他,他该得意了。” “往后我们长景三门及第,让你父亲威风威风。” “有糖葫芦吃么?” 正说着,陈妈妈忽然过来看向白玉安道:“大人您过去瞧瞧吧,说是沈府的管家来了,我刚才瞧了瞧,像是还带了好些东西呢。” 没一会儿管家就带了好些个仆从进来,只见那管家走到白玉安面前躬身笑问:“白大人,请问这些放在哪处?” 脸上也未有什么表情,白玉安只是对着旁边的阿桃道:“你带着进去吧。” 林管家见东西放好,就走前又来与白玉安告辞。 百元庆惊异的走到白玉安的身边问道:“是哪家的沈府送这么些东西来?” 百元庆这才点点头。 “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 白玉安趴在床榻上,睡眼朦胧里就眯着眼睛往窗外瞧,耳边还可听见一道稚气的声音跟着父亲一板一眼的念着。 又埋在被子里闭眼眯了一会儿,阿桃从外头进来,看见白玉安裹在被子里,只露了一头长发出来,半张脸也瞧不见。 本来这时节炭火早该撤了,只是白玉安从小怕冷,从小屋子里的炭火要到近四月才停。 那声音懒懒散散,还带着初醒的沙哑,阿桃笑了笑往床榻边走去。 阿桃看着白玉安这样子就笑道:“公子是被元庆公子吵醒了?” 阿桃去拿衣裳过来,扯着白玉安坐起来,一边笑道:“这倒是。” 白玉安配合着阿桃穿衣,声音低怅:“父亲历来早起,即便无事也要早早去衙门里,大小事都要亲自过目。” 阿桃弯腰帮着白玉安扣领子:“老爷这么些年在沭阳的名声好,不也是老爷勤勉么?” 大冬天的怕冷不想吃苦,就装病躺着看书,现在才觉得父亲严厉对她,何尝不是磨砺她心志。 庭院里长景正坐在父亲对面的石凳上,摇头晃脑的跟着父亲念。 白玉安在旁边看着好笑,对着长景招了招手。 白玉安摸了摸长景的手指,已被冻的通红,不由叫阿桃去拿手炉给长景暖着。 白玉安一噎,牵着长景的手对白元庆道:“这么小倒没必要。” 这话说的白玉安无言以对,只得叫陈妈妈去上菜,牵着长景去用饭了。 况且家里的独苗苗,白玉安父亲再严厉也舍不得,白玉安病一场,他也要了半条命去,比谁都急。 在桌上用饭时,白元庆忍不住对白玉安说道:“玉安,你往后也需得早起多练练身子才是。” 阿桃在旁边笑,她家公子一到休沐便起不来,别说早起练身体了。 白元庆看白玉安咬那一口,还不如长景咬的那一口大,心底又暗暗摇头。 长景坐在马车里兴奋的不行,一直掀着帘子够着身子往外面看,瞧见什么都要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