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日记得将钱也一并给了陈妈妈。” 阿桃重新将白玉安按在床上道:“那怎么不让奴婢去?” 阿桃笑了笑,替白玉安盖好了被子后才出去了。 初春的雨说下就下,外头淅淅沥沥一夜的雨,点点打在了窗纸上。 风雨声沙沙,白玉安拿了床头上挂着的外袍披在身上,踏了鞋过去坐在了桌前。 窗纸上点点雨水滑下,留下一道道湿痕。 将手指放在旁边的炭盆里烤了烤,指尖开始暖了,才默默沉眉研墨。 思绪里的是今夜遇见的龚玉书。 她的故人都在沭阳,可龚玉书分明不是沭阳人。 雨打夜色清如洗,月到天心淡欲流。 她又想起高寒下月就要走,她在京中相识相熟的人,也没剩多少了。 索性也睡不着,白玉安又去换了狼毫过来,此刻也只有书写才能缓解心中的几分郁气了。 白玉安的心头一顿,就放了毛笔去拿旁边的灯笼点燃,接着就匆匆往外头走。 但若那人是沈珏,白玉安心头定然是畅快的。 穿过小厅就往门口走,刚跨过门槛站在廊下,就看见夜色里一盏灯笼。 对方模样几乎看不见,但那黑色衣角白玉安还是看得清的,站在原地等着那人靠近。 只是后院那声响,看来也没伤到他。 围廊外的沈珏一只手撑伞,一只手提着灯笼,看着披着外袍,冷清清站在廊下的白玉安笑了笑。 白玉安看不清沈珏的表情,只是脸色异常的冷。 “只怕我白玉安想在京城里再找一处安身之地,怕还要沈首辅的答应了。” 那眉眼里还有昏昏暖光,那顺滑的下颌上也被暖光映成了微黄,搭在那肩膀上的袍子似落未落,将那衣襟领子衬的更规整了。 沈珏低笑了下。 随手将手里的灯笼扔到了雨里,灯笼里的光线便转瞬即逝。 腰身被迫栏在围廊上,上身被沈珏拽到外面,接着便是沈珏狂风骤雨般的吻。 唇舌都只觉得发疼,沈珏的力气不管不顾,含着她便如要吃掉她般。 白玉安一只手紧紧撑在围廊上稳住身子,另一手便用力去拍沈珏的胸膛。 又感觉到后脑上的手松了,白玉安慌乱推着沈珏的胸膛就要往后仰。 雨滴打在了脸上,白玉安刚喊出一声疯子,话语就被沈珏吞进了舌尖。 沈珏呼吸急促,才跨过大门,便迫不及待将人按在了门后,吻得越来越深。 腰间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着,白玉安觉得被抵得生疼,舌头也被沈珏吻得生疼,再是受不下,难受的喊了一声疼。 只见沈珏喘息着埋在白玉安的颈间,湿漉漉的吻就又落在她耳畔:“玉安可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