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不敢再留在白玉安的身上,长松连忙看向了正往这边看过来的沈珏,不知道该不该拦着。 接着又见沈珏走了过来,站在门口处负手看着独自往暗色里走去的白玉安。 沈珏看了看,抿紧了唇。 看那身形摇摇晃晃有些不稳,沈珏看了旁边长松一眼:“好生护着人回去。” 前路上突然多了个人提着灯笼照顾,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光线却刚好能照到白玉安的脚下。 也知道长松定然是沈珏叫过来的。 这时又听身后传来一道沉稳浑厚的脚步声,白玉安的心里就是一紧,步子又快了些。 沈珏一把将要逃的人拽到怀里,还不等白玉安反应过来,就将一件狐裘披在了白玉安的身上, 长松就站在不远处,白玉安不想在这儿与沈珏起争执,后退了几步想要扯下狐裘还给沈珏。 外头的确是冷的,冷风灌进衣领里,身体就冰冷的麻木。 她一把就扯开了领口被沈珏系好的带子,正准备将狐裘拉下来还给沈珏,带子却忽然被沈珏给扯住。 沈珏扯着带子,又往白玉安面前走了一步,接着就弯腰在白玉安的耳边低低道:“昨夜更亲近的事情都做了,白大人这时候这般扭捏,又是给谁看?” “白大人若是再这般不知好歹,我也没什么耐心了。” 沈珏垂眸看着白玉安被风吹起发丝扬在脸颊上,那一头长发倾泻在白衣上,在冰凉晨风中微微发颤。 他那外强中干的讥讽嘲笑,又能伤他沈珏什么了,反而堵着气伤了自己身子。 白玉安觉得自己自从遇见了沈珏,心里就没宁静过。 她就像是跳梁小丑,而他沈珏不动声色,隔岸观火。 她白玉安气什么。 不想收受他的任何东西。 这么一两分的施舍,比起他对自己做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一件狐裘而已,再恶心也只能先穿着。 沈珏的双手还放在自己的肩上,白玉安默默,眼神变的如往日那般静淡,也不再纠结身上的狐裘,更不再纠结沈珏所说的话。 手上的温度离开,沈珏淡淡收回手,负手看着白玉安离开的背影。 沈珏淡淡嗯了一声,长松便连忙跟了上去。 临走到自己那处的门口时,白玉安才叫住了转身要走的长松。 长松不由看了白玉安一眼,举止端正的文人模样,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与刚才和自家大人站在一起时的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完全不同。 长松不由也直了身子,连忙将狐裘接了过来。 他站在原地看着白玉安的背影回了院子后,这才忙赶了回去。 沈珏坐在轿内疲惫的揉了揉眉间,接着才道:“从今天起,我要知道他每日出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