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冷笑,挑挑眉道:“白玉安,你可知你长了怎样一张脸?” “你在官场里没人护着,你倒是没想过你的结局。” 这话已是分外的侮辱她。 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探花郎,若没他沈珏在,他白玉安早不知死在了哪里。 沈珏手上用了力,看着白玉安那吃痛的表情,他微微畅快了些。 “温泉别宫那事,不是我替你压着,太后早砍了你了。” “只顾读书的书呆子,去了那地方,你这身皮肉也呆不过一月就死了。” “就连工部的贪污你竟也想管。” “且这次你落水,你真当就这么简单?” 说着沈珏压沉了声音,身子压迫向白玉安:“要不是我沈珏,你白玉安能活到现在?” 白玉安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避开,却偏偏头发被沈珏扯着,一往后仰便是更疼。 “不也是想在我身上做那些龌蹉之极的事情么。” 温存情爱就被他叫做龌蹉之极? 沈珏历来也没这般气过。 或许他真是观音身边没有七情六欲的莲花童子,再捂也捂不热的寒冰石。 那身黑衣将他衬的格外冷酷,眼神里更是冰冷。 他睨向床榻上那喘息病弱的人:“若是不算了,我叫人如实报给太后就是。” 白玉安咬牙切齿,指着沈珏气的说不话。 那张脸都被咳的通红,摇摇晃晃如在雨中的蝴蝶。 沈珏皱了眉。 从小到大,沈珏从未听过有人竟敢这般骂他。 换做是别人,早成骨头了。 “白玉安,你要不要听听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的事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若白大人不来,那太后找上来,你那快七旬在沭阳做县令的父亲,定然也要被押往京城在候审了。” 说罢,沈珏手上一用力,白玉安被推倒在床榻上,沈珏则一转头就走了出去。 那一身冷冽气,直到沈珏的身形消失在了帘子后面,白玉安还是觉得身上有些冷。 第二日阿桃进来换炭火的时候,居然少有的见到白玉安已经醒了,正侧身抱着枕下的枕头,看着不远处的地面发呆。 见额头已经不烫了,阿桃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玉安摇摇头:“都可以。” 白玉安点点头:“是许久没吃了。” 又道:“那公子再眯会儿,等做好了奴婢再进来叫你。” 白玉安看着阿桃的动作,眼神里没有表情,却又懒懒散散吐出一口气。 阿桃侧头看向白玉安:“门闩夜里都是陈妈妈关的,奴婢昨夜看了下,都是关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