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渴的厉害,听了又睁开了些,偏偏她觉的自己周身都是迷障,怎么都看不清面前人的脸。 她眯着眼努力想要看清,两人的鼻尖都对到了一起,白玉安也没认出面前的人是谁。 到底是从未将他放在心上过。 他又埋在她颈间舔咬着:“这一夜还长的很,玉安总能认得我的。” 那声音又软又绵绵,听了让人心头一酥。 白玉安的性子还有些少年心性,心高气傲,不欢喜便不欢喜。 “要是说错了,那我就扒光了你的衣裳,狠狠惩罚你了。” 只是那双眸子睁的再大,里面始终是迷离不清醒的,雾蒙蒙的隔着秋水,也让沈珏有些许遗憾。 到底是有些贪心了,唾手可得的身子,偏偏还要在意人心里有没有自己。 白玉安被迫仰着脸,眼睛眨了好几下,面前的脸才渐渐清晰。 白玉安又用力眨了眨眼睛,沈珏的脸却更清晰了些。 白玉安觉得自己定然是魔怔了,不愿接受现实的一下子闭上了眼,不肯接受这个现实。 白玉安这才又睁开眼,却依旧还是沈珏的样子,偏偏不肯开口。 孟浪 她在梦境里浮浮沉沉,竟梦见自己依偎在沈珏的怀里,还仰着头任由他予取予求。 一头长发跟着坐起的身子披泄在身后,白玉安头痛欲裂。 昨日睡前穿着的袍子还在,扣子也是整整齐齐的扣好的。 她怎么躺在沈珏的床榻上! 想到昨晚的梦境,白玉安的头更痛了些,脸色白了白,连忙撑起身子起床往床下走。 她又看见白玉安脖子上的一块红痕,眼神有些怪异。 那奴婢就道:“大人一大早就上朝去了。” 白玉安心底一惊,连忙问道:“那现在什么时辰了?” 白玉安一气,这沈珏走前竟不叫她,她现在分文俸禄没有,反而又要被扣银子了。 不再多留下去,白玉安又回去拿了外袍就匆匆往外面走。 可她反应过来忙跟着追出去时,却发现白玉安竟已经跑到了楼底下。 这边白玉安匆匆回了院子,阿桃看白玉安头发散乱,跑回来脸都被吹得红了,不由迎过去小声道:“公子跑这么急做什么?” 阿桃也不敢耽误,连忙边替白玉安梳头边道:“公子今日怎么回这么晚,难道今日休沐?” 她无故旷任,要被巡查太监抓到了,扣一月俸禄还算轻的,说不定还要被抓去打板子。 上回沈珏打算施行新法,还故意叫她过去,若是新法颁布下去,少不了又要被针对。 阿桃看白玉安脸色气的通红,忙道:“公子怎么了?” 阿桃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马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