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餐饭白玉安怀着心事,吃的也是心不在焉,好几次无意识的咬了咬筷子,惹得沈珏看了好几眼。 内室里燃着熏香,味道好似与上次有些不同,白玉安闻了没一会儿就觉得这香味浓了些,没得让人发闷。 内室里关的严严实实的,灯火又昏暗,加上那香炉白烟缭缭,中间还放了火盆啪啪烧着,任是谁也受不住。 白玉安听了也不想为难丫头,就点点头让她们先退下去,自己走去窗前想将窗户打开。 沈珏这么大个官,这么大个宅子,难不成寝屋的窗户竟是坏的? 她现在头昏脑胀,明明没饮酒,却如饮了酒一般不舒服。 只见沈珏里头只穿了白裤,袒露着胸膛,外头只披了件黑色敞衣。 这还是白玉安第一次看男子的身体,之前温长清邀她去泡温泉,次次都是拒了的,哪想这次竟这么直观的瞧见了。 霎时间白玉安只觉得耳尖发热,连忙后退了一步,镇定的看向沈珏:“沈首辅不冷么?” 明明都是男子,哪处不一样了。 这倒是有意思。 也不知从小教习他的两个迂腐秀才是怎么教的人,竟把人教成了只有伦理道德的书呆子。 看着白玉安跟着后退的身子,沈珏揪着人衣领往身上扯:“白大人若不信可摸一摸,看看我身上到底冷不冷。” 历来的警觉镇定,此刻也微微开始破碎。 偏偏沈珏却忽然抓住白玉安微颤的手按在自己胸膛处,意味深长的问她:“白大人,你摸着冷不冷?” 好在还有些理智在,她咬了咬唇畔,脸上是冷冷清清的镇定:“不冷。” 说着从沈珏手上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沈珏笑了笑,放过了人。 自然的牵着白玉安的手腕往里屋走去:“白大人,还是早些歇息吧。” 他站在白玉安面前淡笑道:“白大人可要丫头进来伺候你更衣?” 沈珏就挑眉不说话,眼神却依旧放在白玉安的身上。 白玉安恼的不行,低声道:“沈首辅看着下官做什么?” 这不就是讽刺她身体不好么。 沈珏看着白玉安外袍里头居然还有件袍子,气得冷笑:“这屋子里这么暖,白大人当真要这么睡?” 说着她又补了一句:“不过屋子里确有些闷,沈首辅可要下官去将窗户打开?” 白玉安看沈珏吹了烛火,心里这才松了口气,踢了踢被子,屋子里闷的她快要出汗了。 本来还想与沈珏说一说新法的事情,这时候却大脑一片空白,也提不起力气,不知不觉就抬不起眼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