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看向白玉安皱眉低沉道:“白大人为我知己,怎能睡于地上?” 白玉安就脸色难看的看了沈珏一眼,表情快要挂不住了:“沈首辅不必担心下官,下官没沈首辅想的那样弱不经风。” 说着沈珏看向旁边站着的丫头:“去为白大人在地上铺张床。” 又一个丫头问:“大人,可是现在去打热水?” 这沈珏八成是故意要让自己难堪,白玉安脸色淡了淡,口中溢出声:“不必。” 他站起了身看向白玉安:“白大人先请自便,我先去沐浴。” 白玉安看着沈珏往里头的浴房里走,待看不见人了,这才起身往屏风后的内室去。 又见屋子里头也摆着架子,上面摆满了书卷,斗柜上摆着古玩器物,地面上更是铺着整面羊毛地毯。 正跪在地面铺床的两个丫头已经铺的差不多了,白玉安见位置离沈珏的床榻近了些,就过去将铺好的地塌又往远处拖了拖。 她们在这里伺候了这么些年,能在她们大人屋里睡的人,自来也没有一个。 只是她们看着那几乎贴在墙边的床铺,还是忍不住对看一眼。 就像是生怕沾着他家大人似的。 出来后白玉安见丫头还呆在里面,就淡笑着摆手道:“你们先出去,有事情我再叫你们。” 白玉安一看人总算都出去了,这才呼出一口气,拿出了早上带走的针线。 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秀丽的如蒙蒙烟雨里的山水。 那仰着看过来的脸,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晏晏动人,那眉间的红痣不就是勾着人让人将他搂在怀里蹂躏? 步子动了动,沈珏坐在床沿上,看着对面贴着墙边的白玉安,还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白玉安镇定自若的应对着:“下官怕睡姿不雅污了沈首辅的眼睛,不敢近了去。” 他没说话,白玉安睡哪不重要,总之在一间屋子里,在他沈珏的地盘上。 沈珏笑了笑,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白玉安一眼:“既如此,那白大人现在可要入睡?” 沈珏又看白玉安一眼,就吹熄了灯。 白玉安历来入睡便要亮一盏灯,不然便总觉得黑暗里有什么东西要朝着她扑过来。 这一埋头,白玉安就觉得有些昏昏欲睡,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坐起身过去,毫不客气的就躬身将人给抱在了怀里,往自己床铺上走。 偏偏白玉安还以为茶叶提神,还多贪了两杯。 到底被自己的小聪明给误了。 本来只想抱着人睡的,可这具馨香温软的身子,无一不在挑战着沈珏的底线。 到时候人气极了反悔,他也不想再要挟他,留了个不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