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输了棋也没这么慌乱过,这会儿不过被他拦腰贴近了些,竟没沉住气了。 白玉安看沈珏松了手,连忙后退几步,又镇定的朝着沈珏作揖:“刚才多谢沈首辅。” 从来拒绝于千里之外的人,又怎么会明白感激人。 也不知他那番清高又是哪里来的。 他负手走到了外面。 只见沈珏立在阁楼的围栏上,微弱光亮下的背影挺括冷清,袖子垂下来,好似隔绝在了万人之外。 外头已经是一片漆黑,只依稀可以看到远处隐隐约约的一点光线,再近处就是阁楼底下的竹林了。 侧头看了沈珏一眼,见他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饭菜很快被端上来,待侍女都退下后,沈珏才看向了白玉安:“白大人,走吧。” 白玉安看了看沈珏的背影,眼眸默了默,跟在了后面。 可白玉安看沈珏只是淡淡夹了几口就不再动,只是淡淡的饮茶。 她的肚子是早饿了的,反正输了棋,该吃还是要吃的。 白玉安吃东西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沈珏淡淡看着,看他吃东西倒不挑食,什么菜都会夹两口。 他有时候是真的想要打破他的信念与骄傲,看他卑微匍匐在他脚下的。 沈珏看到白玉安神情,又想起那日晨时白玉安面前的粗茶淡饭。 他还以为这倔脾气只爱吃那发硬的馒头。 被沈珏喊去内阁 沈珏一般都在内阁待的很晚才回来,回来后站在阁楼上往白玉安庭院里看,已经成了习惯。 之前下雪,白玉安不常去庭院里坐,这几日倒是常见他在庭院里站着好一会。 白玉安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阿桃站在他的身边,隔了一阵才问道:“公子可赢了?” 只是一转头笑容就落了下去。 白玉安往内室走,疲倦的靠在椅上,手指抚在额头上,眼睛半合着:“我总不能哭着回来叫你担心了。” 白玉安没说话,闭着眼睛默了一会儿才对阿桃道:“的确要不了命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桃应了一声就起身出去。 “我明日要用。” 白玉安靠在床榻上摇头:“没事,我明日不一定能用上,不过就是带在身边而已。” 不过白玉安做事情她向来也不会多问,就出去自己厢房里将针线翻了出来。 阿桃看得出白玉安的疲倦,嗯了一声又去熄灯,去将帘子放下来后才出去。 第二日温长清就看出了白玉安的不对,平日里风光霁月的人,自来是端方雅正,今日瞧着却有几分疲倦,撑着头半合眼,一瞧着就没精神。 白玉安昨夜睡的晚,确实没精神,就想着先回去小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