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才在翰林不过才两年,升得太快反而不好。 沈珏心里头把白玉安的将来的路早铺好了,内阁挂个闲置,也不用他处理事务,不过给他打打下手,在他跟前就行。 阿桃端着茶进来,进来却看到沈首辅正挑着她家公子的头发,心里头虽微微觉得怪异,还是小心走过去奉茶。 微微前倾了身子看向白玉安紧闭的睡颜,脸颊上的薄红已褪去,唇上却依旧红的厉害,依稀还能看出几处咬痕。 又见她脖子上的几处红痕,隐在那洁白衣襟领口上隐隐约约,却能立刻让人遐想出昨夜的暧昧来。 那一声问出来,就像是在审问似的。 阿桃听见沈珏问,就连忙道:“吃了的,等公子醒来再吃一副应该就能好了。” 见人还睡的沉,像是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本想还打算与他说几句话的,这会儿也罢了。 只是目光经过桌案时,沈珏注意到上面摆着的棋谱和未下完的棋盘,脸上又几不可察的笑了笑。 阿桃跟在后面去送,一直将这尊凶佛送走了,嘴里才吐出口气。 阿桃摇摇头:“还在睡呢。” 阿桃应了一声,又往里屋去。 只见白玉安一只胳膊软软搭在额头上,眼睛眯了眯,好似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看着身边的阿桃。 白玉安这才有了些反应,却觉得头昏脑胀,头痛不已,连撑起身的力气都没多少。 看向阿桃,白玉安揉了揉眉头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白玉安一只手搭在床沿上,吐了口气喃喃:“竟这个时候了……” 白玉安微微蹙眉:“是么……” 沈珏能提早坐在那屋里,定然是提早知道韦妙春要做什么的。 她可不觉得沈珏是这般有闲心的人,白玉安竟有些看不懂沈珏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身上已经没那么热了,手臂露在外面还有些凉。 阿桃这才放心,又站起来道:“药还温着,公子再喝一碗吧,好的快些。” 没一会儿阿桃进来时,就看见白玉安已经坐了起来,正软软靠在床头。 刚才白玉安侧躺着,长发落在颈间,这会儿坐着脖子露了出来,那红痕便明显了。 白玉安接过药碗喝了一口,满嘴苦涩下也没有在意,只让阿桃快拿梅子来。 阿桃近了瞧了瞧:“奴婢瞧着差不多。” 说着白玉安忽然想到上次脖子上有了红痕是与温长清喝了酒的,这回又有,且自己昨夜也是饮了酒的。 心里便暗暗得出结论,看来是真喝不得酒了。 到第二日的时候白玉安已经神清气爽,难得的有了空闲坐在后院偷着清闲。 面前摆了上次未下完的棋局,撑在小几上,再品着冒着白烟的茶水,旁边炭火啪啪,白玉安十分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