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最不喜的就是魏如意这样的想法,少有的板着脸色肃正道:“你活着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你还这么年轻,往后的路还长着。” 魏如意被白玉安严肃的眼神吓到,也不敢再哭了,擦着眼泪哽咽道:”奴婢都听大人的就是。” 但她也知道魏如意从小这样的身世,犹如是飘零的浮萍,想要去依仗别人也并没有错。 不过话说的太多,魏如意一下子也不一定能全部接受,白玉安打算徐徐图之,也就作罢没有再说。 阿桃跟在白玉安的身后,进了屋子后一边帮白玉安解开披风一边道:“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去看铺面?” 阿桃点点头,又忍不住开口道:“这才过了一个月,公子还有五个月没有俸银,也不知道日子怎么熬。” 过了年便要立春了,这场雪也该停了。 过完了年没几天,白玉安上值时忙着校对,下了值又忙着写沈珏让她补充的折子,夜里还要熬夜写字绘画让阿桃拿去卖,一连好几日白玉安都是才刚下了值,人便没影了。 白玉安的眼底泛了些青色,看向温长清道:“还不是忙那些。” 温长清就笑道:“早回了,回来见你埋在书册上没好叫你。” 白玉安摇头道:“最近银子有些短缺,就不去了。” 白玉安也不想出去,最近事情多,就又拒道:“还是改日吧,等后头空闲了再去。” 白玉安正想模糊两句过去,正巧听到不远处有一阵喧哗声传来。 再往前看去,竟见到小皇帝骑在一匹小马上,手上拿着鞭子,鞭子上还浸了朱砂。 此刻那马的身后已经爬着好几个被打到的太监,有的甚至被打到脸上,血痕混着朱砂糊在脸上,看着十分可怖。 “马上危险,您快下来吧。” 白玉安看向那说话的太监,衣着比起其他太监华丽不少,胸前的立蟒显示着这太监应是自小跟在皇帝身边的。 杨学士被萧平的话气住,又怕被这萧平记恨上,只得又对着皇帝进言道:“圣上若此刻不愿背书,那老臣便夜里等着圣上。” 小皇帝话一说完就兴匆匆的扬起鞭子去追前面躲着的小太监,再不理会杨学士。 白玉安见状连忙过去扶着杨学士,低声道:“杨先生。” 白玉安看向马后跪趴着的太监,又回头看向杨学士道:“杨先生是圣上老师,连您也劝不住皇帝么?” “只是沈首辅这几日去了丹永监察民情,估计最早也要明日才回来。” 杨学士看着还在拿着鞭子取乐的皇帝道:“丹永因大雪压垮了许多民屋,下头的官员上报灾情,沈首辅本让户部拨了银子过去。” “回来谭大人便将这事说给了沈首辅,谭素是沈首辅当初从翰林里提拔上来的心腹,且丹永离皇城并不远,不到三十里的路竟发生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