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形相差太大,沈珏甚至不由想,难道是白玉安小时候读书连饭都不吃,废寝忘食过度了? 只是看了一眼,白玉安就连忙就去拿被侍女放在架子上的圆领衫下来。 只是旁边有沈珏站在那里,白玉安还是若无其事的披上袍子。 沈珏让长松进来,长松便道:“刚才马车旁守着的奴才来传话说,有人的马车碰到了大人的马车,轮子撞裂了。” 白玉安一愣,想着怎么就这么巧呢。 白玉安站在旁边听完沈珏的话,不由心下一跳,看着沈珏道:“沈首辅,我们今夜真要住在这处?” 再不情愿,白玉安也没骨气黑灯瞎火的自己摸着回去。 沈珏却道:“时辰尚早,白大人与我下盘棋如何?” 又反观沈珏却一身干净,发上也未见湿处。 可沈珏这人也不知是不是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竟直接去吩咐旁边侍女端棋盘上来。 只见沈珏坐在软垫上,微有些轻慢的眼神看向白玉安:“白大人可是高中了探花郎的,也不知当不当得起这名头了。” 她倒不介意沈珏觉得她棋艺不精,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沈珏看着白玉安,头发的确全湿了,他也不再为难他,颔首让侍女带白玉安去卧房。 只是临着出门那一刻,白玉安回首看向还独坐在棋盘旁边的沈珏。 只是很快白玉安又回过了头,带着阿桃往跟着侍女往旁边的室内去。 白玉安是累极了的,进去后也懒得打量屋子,就软着身子往床榻上去靠。 她松了白玉安的发冠,坐在床沿上给趴在枕上的白玉安一边擦发一边问道:“公子不是在里头用饭么?怎么头发都湿了?” 阿桃一听就吓了一跳,连忙提高了声音道:“那公子没被看出什么吧?” 可阿桃却觉得哪位沈大人并不好糊弄,但看白玉安这不在意的样子,张了张口还是没说话。 阿桃坐在床沿上给白玉安擦干了头发,又见她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只是才脱了外面的袍子,却看到里面的中衣胸口那一块都湿了,不由忙将中衣解开,却看到里面的束布还是湿漉漉的。 白玉安这才想起了,刚才她不好换束布,只能拧干了水又束上,这会儿阿桃提起来,倒的确有些难受。 阿桃点点头,又看着埋在被子的白玉安怕她热坏了,忍不住道:“这屋子里热,公子不必盖着,没得热出汗反而容易凉。” 她又想起自己还落在隔壁的外袍,又抬起眼皮道:“我的外袍还在隔壁的温池旁边,现在沈首辅应该还在的,你快去帮我取回来一起烤干了吧。” 要是落了白玉安还需花银子买倒不说,再回去一趟也不知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