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珺南商贾大族,所以与陈家两家往来频繁,亲事自然也定下了。” 白玉安也不知该同情哪边,问道:“那温兄拖了这么些年,对方就没有意见么。” 白玉安默默饮下一口酒,敛了情绪才道:“姻缘既已定下,温兄何必再想这些。” “玉安先恭喜温兄了。” 温长清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下,两人杯盏相撞,皆叩了心弦,各有心事。 去年登高楼上的意气风发犹在,两人也没这般放肆饮过酒。 乃至于后头觉得不尽兴,又只着白袜去雪地里淋着雪吟诗。 阿桃瞠目结舌,看两人兴致勃勃挽着袖子果真在水里捞,就如在看两个傻子。 赶紧过去将白玉安提起来,阿桃见白玉安的脸颊通红,眼眸处已显了醉意,不由叹息一声,另一只手又把还在池子里捞鱼的温长清也提起来。 出去叫了两个丫头过来,各扶着白玉安和温长清站了起来,再看两人,皆是醉了。 马车内的白玉安靠在阿桃肩膀上,嘴里还有酒气,喃喃道:”果酒难喝,怎么喝一杯却想再喝。” 街道上不时有烟花的声音,阿桃只感觉肩上的白玉安忽然坐了起来,接着就见她趴在了马车窗口上,喊了一声:“停下。” 白玉安趴在车窗上,眯眼看着外面亮彻天际的烟火,又看着岸边的十里长灯,不由伸出手指去接外面的白雪。 阿桃听到白玉安临兴作的诗,不由也掀开了帘子往外看。 就像是置身于纸醉金迷的梦境里。 白玉安被凉风吹熄了些许醉意,嗯了一声跳下了马车。 岸边上占满了人,皆看着花船上燃放的烟花,每亮起一朵,便是长长的惊叹声。 旁边阿桃拉着白玉安,兴奋的指向夜空:“公子快看。” 这一场不夜天,浮生若梦,白玉安借着醉意,莫名微微湿红了眼眶。 喝醉的梦中人 阿桃看着白玉安绯红的脸颊叹气,与魏如意一起将人脱了外衣鞋袜,又撸着袖子给白玉安擦了脸手,这才悄无声息去熄了灯火出去。 醉意沉积在胸中,连头也疼的厉害,翻了身又觉得口渴。 耳边传来涔涔流水声,她借着微弱的光线往前走,终于在前面看见了一潭清水。 白玉安只觉得渴的厉害,走到潭水边,伸出双手就揽了一捧水送到唇边。 像是久旱逢甘霖,她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他若是不配合的微微一抬,对方便会不满的够起身,将那张饱满湿润的唇送到他的唇边。 呼吸声不由加重,沈珏看着暗色里闭着眼的白玉安,不禁伸手摸向了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