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看白玉安吃粥,那张嘴一口也吃不了多少,又吃的慢条斯理,要嚼许多下才咽下,他在旁边竟看的着急。 高寒索性起身去桌案前看白玉安昨夜写的字。 这样的字与白玉安平日里温吞的样子截然不同,可他却是写不出这样老练又有辨识的字出来。 见白玉安含着粥点头,他没再说话,又转身去看白玉安昨夜临兴画的梅花图。 在案前又站了站,见白玉安吃的已经差不多了,正含着香茶漱口,他才走了过去坐在凳上。 高寒看向白玉安道:“宫里的事情,这么快传开也正常。” 高看看着白玉安这样子,不由笑了笑,又低声道:“不过太后这次只是打了你几板子,还算你幸运了。” 白玉安有些不敢苟同,就将昨日见太后的情形说了一遍,又皱眉道:“我倒宁愿有骨气的去九凉,也不至于受这侮辱。” 白玉安这才露了脸看向高寒:“是什么地方?” “你又不懂当地风俗,犯了当地禁忌,别说你是县令老爷,布政使去都要侍卫护着。” “那里自来是本地人当差,你外乡人过去,命都可能搭上。” 白玉安微愣,揉了揉眉头道:“可我自小翻过那么多地志,怎么竟没听说过九凉。” “前几年被我朝占领后就设为我朝边境了,也不过才四五年,一般人不知道也正常。” 高寒就看着白玉安道:“前两日在街上看到你,见你和沈首辅站在一起,我就没去叫你。” 白玉安古怪的看了高寒一眼:“高兄跟着我做什么。” 说着高寒深深看着白玉安:“不过我却看到沈首辅的马车同你一起回了这个巷子。” “我来的时候看到旁边就是沈宅,你与沈首辅究竟是什么关系。” 离沈珏远些 白玉安看着高寒看过来的探究眼神,不想让他误会两人的关系,便将当初牢里的事情给高寒说了。 白玉安撑着头,一头长发从颈间划落至胸口,她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时我救老师心切,也没想那么多。” 高寒就神情严肃的问道:“你还要在这儿住多久?” 白玉安没将上次与沈珏的对话,完全说给高寒听,主要也是没什么精力说那些前因后果。 高寒稍放心的点头,眼神又看着她:“等你从这里搬出来,我给你在京城找个院子。” 白玉安愣了一下,忙摆手道:“我这得罪了好些人,万一哪天被贬了,高兄送我岂不是浪费了。” “我等着你再回来的那一天。” 高寒深深看着白玉安,他还是不愿接受他的半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