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仿佛风稍微大一点就会被吹走。
她看似在低头翻找着钥匙,纤长细白的手指却不自觉的抖动,完全没有表面上维持的那么平静。
谢姜生的眼皮跳了一下,就仿佛被眼前这一幕扎到了,立刻转移了视线。
气氛尴尬而又安静,让谢姜生很不舒服,心脏就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捏住,让他浑身都焦急不安。
“跟我回去吧。”谢姜生说道,“别再和我置气了,之前的确有我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谢姜生终于还是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
沈悦没有从包包里翻出钥匙,她想着,可能忘记拿了吧,最近的记忆真是越来越差了。
转头看向谢姜生。
“谢先生,我不生气,我说的都是真话,不是气话。”
女人的眉眼很干净,就像是月光下的枝头上盛放的白玉兰。
温温柔柔的嗓音若在别人的耳朵里就像是羽毛落在了湖面上,激起了一阵一阵的涟漪。
沈悦忽略男人晦暗不明的脸,接着说,“谢先生已经是有家庭的人,不要再来找我了,这样也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知道谢先生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
时间已经很晚了,沈悦很累,但是她还是对着男人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梨涡浅浅,“谢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谢姜生是一个脸面看的很重的人,在一个女人面前低三下四还被佛了面子,就仿佛一拳打在了软绵绵的上,那些戾气全都反弹在了自己的身上,就如同一股燥火冲撞着他的神经。
他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薄唇紧紧抿着,眼眸开始逐渐赤红,阴鹜的目色掺杂着寒意。
没有人知道他是犹豫了多长时间才站到了这里,心理斗争都做了好久,可是沈悦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却让他做的那些心理斗争全都瓦解掉。
他感受到了陌生的慌乱,于是就用怒火和凶狠伪装,双目因为充血而变得异常狠戾吓人,一字一顿,“你到底想干吗?”
潜在的意思就是,到底怎样才能跟他回家?
强烈的压迫感袭来,温和的食草动物在天性里就畏惧着凶猛的食肉系动物。
乌黑湿润的眼眸轻轻的转动了一下,素白的脸,温柔如水。
她静静的看着谢姜生,突然眼眸一弯。
“谢先生,这几天我一直在做梦。”沈悦顿了一下,“梦里很奇怪,我梦见你不要我,把我送给了别人,后来我怀孕,你嫌脏,把我给赶走了。”
就是好像只是在单纯的讲述一场梦而已,沈悦的眉眼弯弯,仿佛是觉得这梦格外的荒谬。
“好奇怪,就好像我亲生经历了一遍。”
谢姜生愣在那里,表面上强撑的色色厉内荏一下子消失了,就像闯祸的孩童一般手无足措。
“假的!梦都是假的!”
他不自觉的把声音提高,似乎是想掩盖自己之前犯过的错误,但是声线透彻露出来的惊慌失措却暴露了。
沈悦还是在笑,歪着脑袋,轻轻的问,“真的是假的吗?”
那双乌黑漂亮的眼眸是那么的清透,好像早已看破了所有。
“我……”
那嘶哑的声音好似被刀子刮过喉咙,撕扯出血肉,狼藉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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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