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狼性毕露,凶狠阴戾的霍刀立马收敛住浑身的气息,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后退到沈悦的身后,又成了一只温良乖顺的恶犬。
沈尧瑾把手上的弓随意的给了旁边的侍卫,男人眉深目阔,俊美无俦,静静地看着沈悦,没有动。
两个人寥寥相望,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就好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最终,还是沈悦先笑了,她着了一身朱色的锦袍,华光流转,水一样在绣了白泽纹的锦缎上流动,鸦色的睫毛纤长浓密,脸庞雪白素净宛若玉质,完美到毫无瑕疵,她眼睑下至的泪痣艳丽鲜红,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好似雪一般的冰。
明明是在笑,可是的表情却淡极了。
她向前走了几步,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沈尧瑾回过神,微微瞥起的眉很快就松开,淡漠道:“四哥。”
疏离至极。
没有在像从前那样疯疯癫癫的,一看到沈悦就欢欢喜喜的冲上前,撒娇卖痴的牵着她的衣角,叫着四哥四哥,好像永远都不知疲倦,好像每叫一分,心里的欢喜就多一分。
只要沈悦对他笑一笑,那个傻子就好像捡了天大的便宜一样,笑的一脸傻样,简直蠢的就没眼看。
沈悦以前觉得很烦,想着为什么有人会有这么多的话?
为什么有人天天可以这么高兴?
为什么有人的快乐是如此的简单?
哪怕到了现在,她都没有搞明白。
但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个傻子早已经死在了狩猎的丛林里,死在了狼群的口中。
是她害死了那个傻子。
而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已不是那个满心满眼只有四哥的傻子了。
沈悦知道,刚才那一箭沈尧瑾是故意的,对着她的脑袋,只要慢了一点,那把箭就会刺穿她的脑袋,一秒窒息。
沈尧瑾是真的想要杀她,是真的想让她死。
所以,沈尧瑾是真的在怪她,怨她,恨她呀。
恨不得她去死。
沈悦忍住了喉头的哽塞,忽略掉心底的闷痛,面上的表情不变,眼尾微扬,淡淡的绯色靡丽的如同山茶。
视线把沈尧瑾从上到下了一遍。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沈尧瑾长得很高,眉目英挺,脊背挺直,完全没有了以往痴傻的模样,和以前恍若是两个人。
听到沈悦的话,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眼底却没有任何的笑意,只有肃杀和冷淡。
“托四哥的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说完就走了两步去拿剑,刚才沈尧瑾没有动,沈悦还真以为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全了,但是现在一看沈尧瑾走路,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沈尧瑾走路的脚有点坡,小腿连接着脚腕的发力点很不正常,一瘸一拐,步履蹒跚。
沈悦的目光一凛,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紧张问道:“你的腿……”
抽出剑鞘里的剑,沈尧瑾试了两下,手腕轻轻旋转,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这是把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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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