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三个青丝滑落铺满在背后,声音严肃,细听还有些不易察觉的慌张,“长生,不要要乱说。”
留下这句话,沈悦就摸索着下床,长生从后面抱住了她,滚烫坚硬的胸膛贴在了她的背后,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砰,砰,砰!
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沈悦第一次露出这样的情绪,数十年如日的平静似乎被什么东西强行搅乱了般,除了心神不宁还是心神不宁。
男人的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又痒又麻。
她闭着眼睛,鼻尖都是男人身上的药香味。
沈悦实在忍受不了,她想要脱离这过于亲密霸道的怀抱,可是她只是刚动一下,就被身后的男人抱得更紧了,圈在腰肢的手臂收紧,不留一丝缝隙。
“长生……”
无奈至极,沈悦睁开了眼,悄无声息握捏紧了膝上的布料。
这样羞涩的反应,极大的取悦了长生。
他笑了一下,儒雅如玉的脸罕见的露出了恶劣的意味,对着沈悦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温温热热,丝丝缕缕,然后满意看见对方的耳垂像是血玉般渐渐沁红,忍不住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很软,皮肤又薄又凉,像是糯米糕。
沈悦的身形已经僵成了石像,她完全没有想到看起来温和手里的长生会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脸上闪过震惊不可思议慌张等情绪,最后变成了羞恼,手抖的不成样子。
她梗着脖子,甚至动的不敢动一下,明明耳朵都快要红的滴血了,偏偏还要装作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色厉内荏的冷声道:“长生,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她这句话听起来还真的一点威力都没用,甚至还想让人更加欺负。
可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诱人,还以为很正经很威严,艰难维持着摇摇欲坠高冷的气势。
其实手指死死的捏紧着的布料,仿佛只有这样物什才能给她带来些许安全感。
锡羽仙尊一心清修,一心向道,剔除了七情六欲,活得好像真成了神仙,几百年来,都是一直如此。
也就因为如此,很多时候锡羽在这情爱这方面迟钝的可怕,她就像一张白纸,可以被任何人染上各种色彩,把她染脏。
而现在,她就像个被抓住了耳朵的兔子,浑身都毛都竖了起来,手抖心慌,气势全无。
长生用脸蹭了蹭沈悦的脖颈,她皮肤冰凉滑腻,泛着玉石般的色泽,却要比玉石更加柔软。
忍不住多蹭了几下。
而沈悦却趁长生在认真蹭她的时候,用力的从他的怀里挣脱开,她刚往前面走了一步,脚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悦悦!”
长生一惊,连忙起身就要去扶她。
可是沈悦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拼命的往后面缩,躲避着男人的手。
沈悦半垂着纤长的睫毛,不停的颤,在下方打落一片阴影,眼尾泛红,如同偷抹了胭脂,淡红色的眼睛如琉璃般剔透,唇色比朱砂还要艳红稠丽。
一缕发丝飘到了她的唇上,此刻无助的往后面躲,好像眼前的时候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