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很严实的沈悦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根据系统的指示,沈悦才不那么费力的找到了大反派。
暗色的灯光之下,男人正在和几个人玩牌,水晶烟灰缸里有很多烟头,他嘴上还叼着一根,俊美的轮廓慵懒散漫。
沈悦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才走到男人的身边。
轻轻的叫了一声:“魏景洲。”
这声音轻而易举的被音乐给掩盖住了,男人也显然没有听到,说话之间叼在嘴唇上的烟都一抖一抖的。
“二辉,当你出牌了。”
被称作二辉的男生嘿嘿一笑,出了两张牌,是王炸。
魏景洲抓了抓头,他手里的都是对子,要不起。
就在他想着怎么绝地重生,手中的牌突然被一只雪白如青葱般的手给抽走了。
魏景洲愣了两秒,脸色瞬间就往下沉,把烟从嘴上拿了下,转过头,凶神恶煞的瞪过去,“哪个逼崽子敢拿你爷爷的牌,活腻了吧你?”
少女背着光,身形看起来越发的纤细瘦弱,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魏景洲也只是觉得有点熟悉,但是很快又被醉意给占了上风。
冷硬优美的下巴微抬,男人语气冰冷,“你谁啊?”
旁边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沈悦把牌扔在一边,“我,沈悦。”
如混沌一般乱的脑子听到这两个字清醒了一瞬,面上的阴沉与怒气凝固,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玩游戏输了,惩罚是要打一个异性的电话,说一句我想你了。
可是当他听到沈悦的声音,又不自觉的说出了别的,他就觉得烦,胸口堵着一股气,上不来也下不去,硌的他全身都不舒服。
只是没想到少女真的傻傻的赶过来了。
脑子浑浑噩噩,男人笑的轻慢:“你还真的来了啊。”
沈悦看男人脸颊泛红,就知道他醉的不轻,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很晚了,我带你回家。”
软软的身躯贴着他的手臂,魏景洲浑身一个机灵,反应很大的抽出了手臂,沈悦一时没有防备被他推的跌坐在沙发上。
魏景洲心惊肉跳,口干舌燥,掩饰性性的大声嚷嚷,“你和我什么关系啊?你凭什么碰我?凭什么要带我回家?”
旁边那么多双眼睛看戏一样看着,沈悦抿了抿淡粉色的唇肉,把围巾遮好下半张脸。
声音有点委屈:“魏景洲,不是你打电话说要把话说清楚吗?”
魏景洲抽了一口烟,白雾寥寥升起,漫不经心的,“就在这里说。”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沈悦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她上前拉住男人的手,眉眼如浓墨重彩的水墨画,低垂着眼睫一颤一颤,“魏景洲,我们去外面说好不好?”
她软着声音像是在撒娇,听的男人的骨头都酥了,他的脸更红了,连夹着烟的手指都在抖。
偏偏的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高傲的抬着下巴,不冷不热的说:“不好,就在这里说,让大伙儿都听着。”
沈悦又气又羞,男人这无情玩弄的样子让她委屈,眼眶红了,眼尾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一般,可怜脆弱的想让人揉碎。
魏景洲突然想看她哭,哭的越可怜越好。
于是说话也没有过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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