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全,真的该死1
“嗯。”墨画看着地上的僵尸,点头道:
“现在还不好说,我得先研究研究……”
他都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会被三个小修士,撵得和丧家之犬一样。
白子胜修为深厚,但打到现在,也觉得有些累,灵力消耗也有些大。
“俞长老跟我说过狡兔三窟的道理。”
“张全做这种不为道廷所容的魔道之事,必然会多留几条退路。”
那人说这话时,一改常态,神情严肃得可怕。
那小鬼年纪轻轻,还是炼气,能看明白才怪。
张全离开前,回首看了眼墨画,新仇旧恨,一并记在心中。
“这就说明,有人在替他画阵法1
明面上,这小鬼的实力是最弱的。
行尸残存,便意味着,留下了阵法的痕迹。
而那铁尸,也开始猎杀低等级的行尸,一拳一爪,便掏空了行尸的胸膛,留下一个黑黢黢,流着黑血的窟窿。
张全放开神识,扫视周身,忽然目光一凝,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半天才从头发中,拈出一根细针。
这里数十具行尸,悍不畏死,配合铁尸,寻常筑基前期修士,大概率也不是对手。
铁尸藏身的是铁棺,其他的行尸,大多是藏身木棺。 一番鏖战,白子胜也很累了,他缓了口气,恢复了灵力,便问道:
“还要追么?”
遍地都是行尸残骸,还有些行尸,被掏了心脉,倒在地上,无意识地抽搐着。
随后他又说道:“其实还有一个问题。”
而后他想起什么,又有些担心。
墨画皱眉道:
“张全他买凶杀人,足有数十年,这数十年,不知多少矿修被杀,然后尸体被他买来……”
张全唬得一跳。
但到底还是有几具行尸残存。
墨画点了点头,他指了指矿山上的棺木和行尸,“这些太少了。”
白子胜眼睛一亮,不管那些行尸,而是直接闪身,催动身法,一枪扎出,想挑掉张全手中的铜铃。
张全主意已定,神色凝重。
张全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白子胜想将其留下,但有铁尸拦着,他留不祝
“有可能……”
“阵法么?”白子胜问。
他立马将细针拧断丢掉,然后又施展土遁,逃到了另一处山林的小溪边,让铁尸驻守,这才觉得安心点。
“这么多尸体,不可能只炼出这几十具僵尸。”
张全冷笑,不予理会,只摇动手中的铜铃。
否则的话,迟早会被耗死。
“这种绝阵,可能还不是正经阵法,而是绝阵中的邪阵……”
“嗯。”墨画点头道,“张全这人,一看就不会阵法,但他控尸用的铃铛,炼制的僵尸身上,包括这些棺木上,却全都是阵法……”
现在这种情况,他是没办法杀人灭口的。
片刻功夫,便有四五具行尸,被其制祝
除此之外,就是矿山上的棺材了。
墨画盯着他的铜铃,仔仔细细看着,忽而小手一指,高声道:
“铜铃里也有阵法,师兄,抢他的铃铛1
他骂人的话都想好了,但张全跑得快,他没来得及骂出口。
自己堂堂筑基,屡次三番受其折辱,偏偏又奈何他不得,当真是窝火!
“骂完就跑,怂包一个。”
既然不能杀人灭口,就只能“毁尸灭迹”了。
张全沉思片刻,忽而轻笑一声。
竟然还有?
他阴恻恻道:
“小鬼,我记住你了1
张全微吸一口凉气,心中一慌。
忽然山风吹过,吹动溪水,水中折射的日光,熠熠生辉。
这小鬼如果是阵师的话,很可能看破了这些行尸身上的阵法。
墨画想了下,摇了摇头:
但他又异常狡猾,一肚子坏水,鬼点子太多,手段阴险,滑不溜手,且相当棘手。
不妙了……
这三个人他都杀不了。
“绝阵……”
区区几个小屁孩,怎么心思这么深,手段这么隐蔽,让人防不胜防。
这些行尸,神情狰狞,不再攻击墨画等人,而是自相残杀,啃噬彼此的心脉,想要毁掉心脉附近的阵法。
那白衣小少年修为深厚,武力骁勇,他拿不下。
张全一逃,战斗便停止了。
一念及此,张全恼羞成怒。
白子胜微怔:“还有大鱼么?张全不是大鱼么?”
铜铃引尸,阴风阵阵。
随后他又换了衣服,洗了血污,包扎了伤口,再以神识自视,发现外在周身,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些棺材应该是炼尸和藏尸用的,足足有数十具。
就算是阵师,也根本没什么人能学会。
“这个人,阵法造诣必然不低,而且很可能,他还领悟了绝阵……”
白子胜见状,生气道:
“好你个王八蛋,是不是玩不起?”
墨画神色有些凝重。
白子胜也是心中一凛,他看了眼地上躺的僵尸,又问墨画道:
墨画那通明且深邃的目光,自张全脑海中一闪而过。
张全心中一悸,皱紧眉头,喃喃道:
“应该……看不明白吧……”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