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鬼……
不过炼气境界,就能单枪匹马,与自己交手。
自己一个筑基修士,被一个炼气期的小鬼,以神识锁定了?
看着阴险,灵力也很阴柔,但修为实在是弱,即便放在一般筑基前期的修士中,也是垫底的。
“遁术?”墨画眨了眨眼。
白子胜长枪扎不破他的皮肉,也奈何他不得。
他想逃,但四周又有执司拦着,他每次想冲出去,都会被拖延片刻,然后再被司徒谨缠祝
而走廊间,司徒谨与灰衣人频频交手。
便在这时,白子曦如琉璃般的眼眸,光芒闪动,指尖凝成的剑芒,燃着雪白的火焰。
灰衣修士正欲上前,乘胜追击,忽而一个火球术骤然出现,砸在他的后脑门上。
场上的局面也是如此,司徒谨掌力如风,一直压着这灰衣修士打。
司徒谨一掌拍来,冷冷道:
“贼人,受死1
白子胜无话可说。
筑基期的灵力震荡,将四周的草木山石绞得粉碎。
看不到他,这还怎么杀他?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白子曦淡淡道,只不过修长的眉梢轻轻扬起,眼眸中有微微的得意。
“这是什么道法?”
白子胜小声道:
“这很简单的。”
灰衣修士左支右绌,勉强支撑。
毕竟他天赋再高,也仍旧只是炼气。
他肤色铁青,身形健壮,两眼只剩眼白,如同一具死尸,周身散发死气。
“你出来啊1
无论如何,宰了这个小鬼!
他丢下司徒谨,大迈步向墨画走去。
白子曦点了点头,“是五行遁术中的土行遁术。”
白子胜目光一冷,迎了上来,双手交错一握,一柄银白长枪显现,而后身形如风,枪出如龙,枪上金芒大盛,向死尸一般的灰衣修士攻去。
这灰衣修士是个体修,但气血不强,会的武学,也稀松平常。
白子胜也不与墨画斗嘴了,而是皱眉道:“用了遁术,那人是不是就要跑了?”
其他几个炼气执司,也都不是一合之将。
眼看时间耗去,药力即将耗荆
这样下去,自己就要栽在这里了。
神识放出,感知不到踪迹……
淡粉色的灯光,将整个后院阁楼,照得旖旎而风流。
属实是过分了。
灰衣修士怒极,嘶哑道:
怎么能这么菜呢?
连他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正苦寻无果的司徒谨精神一振,运起灵力,一掌向灰衣修士拍去。
司徒谨倒吸一口冷气。
与此同时,司徒谨又是一掌袭来,这一掌,打在了灰衣修士左肩,风力缠绕,撕碎了他的衣物,也扯去了他蒙面的黑巾。
灰衣修士主意已定,环顾四周,死尸一般狰狞的脸上,忽然一阵茫然……
“你们他妈的找死1
灰衣修士神色复又狰狞,但心中却忍不住惊悸。
即便是通仙城里,年迈的周掌司,和不擅长道法的安老爷子,动起手来也比他要强。
矿井里矿修艰辛,生死攸关,里面画的阵法,粗浅至极。
灰衣修士铁青的面容,发出一丝怪异的咆哮,随后一跃而上,来到二楼。
墨画笑眯眯道:“他跑不掉的。”
墨画就有些不高兴了。
甚至还用阵法,来烘托氛围,渲染情调。
司徒谨随之落地,看着四周,皱起了眉头。
随后他取出一个样子古怪,布有血纹的青铜药瓶,猛地将瓶中丹药,灌入口中。
灰衣修士硬拼了一掌,连连后退,口吐鲜血,而后急忙取出一粒丹药服下,稳住气息,继而又施展遁术,消失在地面。
墨画的火球术虽然威力不俗,但对筑基而言,伤害不大,只不过让他行迹狼狈了一点。
墨画也有些吃惊,转头问道: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一人玄衣,一人灰衣。
司徒谨用尽全力,催动掌力,接下了这拳。
这种遁术,一旦被人知道,再提防起来,就容易多了。
司徒谨眉头紧锁,他又找不到人了。
又中了几记火球术,灰衣修士心中恍然。
那个小鬼呢?
怎么不见了?
他去哪了?
黑巾下面,是一张阴冷的,惨白的,没有半分血色的脸。
隐形了?
灰衣修士瞪大死白的眼睛,看不到人。
他们都是炼气修士,无法与筑基力敌,但结成阵仗,与筑基过一两招,拖延片刻,还是可以的。
在他掏出药瓶的瞬间,司徒谨便知不妙,瞬间出手,一掌击出。
哪里来的火球术,又是怎么打中自己的?
这记火球术,也引起了司徒谨的注意。
墨画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灰衣修士一脸茫然。
可他没骂完,就被司徒谨打断了。
道廷司修士严阵以待。
司徒谨一愣,抬头看着墨画,目光中透着一丝不可思议。
楼上的墨画,冲他扮了一个鬼脸。
威力不大,但羞辱力十足。
这一掌击中了灰衣修士的胸口,灵力撕开皮肉,掌力将他震飞,但却并未能阻止灰衣修士,服下那瓶血色的丹药。
周围的执司,也都惊惶失色。
高楼走廊相连,厢房精致,廊间挂着大红灯笼,和粉色帏帐,脂粉味极重。
这个小鬼怎么回事?
墨画所见过的筑基修士中,这灰衣修士,算是最弱的一个了。
又过了几十回合,灰衣修士眼看就要落败,便一个纵身,从楼上跳下,落入园林之中,周身灰色光芒一闪,竟然消失不见了。
草木成灰,焦黑的地面上,露出一张黑脸。
灵力爆炸,炸得他一个踉跄。
司徒谨又驱使身法,纵身向前,向灰衣修士攻去。 灰衣修士被迫露出身形,一抬头,自然也看到了楼上的墨画。
墨画循声望去。
灰衣修士咒骂一声,后撤几步,又往地上一扑,消失不见了。
“你给我出来啊!1
这无能的狂怒,充满了憋屈。
这章长了点,所以写得晚了些。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