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重论罪的话,这自不必说,我上书道廷,说钱家勾结黑山寨,伙同邪修,杀人越货,那钱家大多修士,大多都会被处死。即便不死,也会被抄家流放,剥夺姓氏,放逐出通仙城。”
已经喝了一肚子茶水的墨画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洛大师盛情难却,而且他的确好奇“团龙茶”是什么样子的,便点头答应了。
周掌司叹了口气,“所以这世上,有些修士犯了大罪,却能得道廷司包庇而安然无恙,有些修士犯了小错,却因得罪道廷司而满门抄斩。”
墨画托着下巴想了下,道:
“我觉得,从重或从轻都不太好……”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无外乎,就是问些钱家会被如何处置之类的问题。”
“请1
墨画想了想,点头道,“行。”
墨画自信地点了点头。
之后墨画去找了周掌司,讨了个进入钱家的手信,然后便去钱家,与钱大师见了一面。
墨画有些疑惑,“怎么说呢?”
墨画受老掌司所托,一一看过,将里面的邪阵挑了出来,又找了些其他线索,可以证明钱家老祖和黑山寨的关系。
可墨画见他神情,明显是有备而来,一点都不像“好巧”的样子。 “洛大师,您有什么事么?”
“钱大师?”
洛大师大喜,“多谢小墨先生1
墨画转身欲走,又被钱大师叫祝
洛大师微微叹气,感慨道:“偌大一个钱家,转眼间便将倾颓了。”
“相逢不如偶遇,我府上新得了一饼团龙茶,不知小墨先生可否赏脸,一同品鉴?”
墨画提前用神识确认了一遍,周围没有钱家长老,也没有筑基修士,确确实实只有钱大师一人,这才开始与钱大师说话。
“有些事情,你若知道门路,解决起来其实很简单,但如果你不得门径,即便费再大力气,也有可能处处碰壁,闹得狼狈不堪。”
洛大师亲自带墨画到了他的洞府,珍而重之取出茶饼,亲自煎茶并亲手端给了墨画。
忙了一会,周掌司请墨画喝茶,墨画便趁着空闲的时间,问了周掌司这个问题。
钱大师有一品阵师的实力,真正的一品阵师,在哪里都是稀缺的。
“戴罪之身,只能送到这里了,小墨先生勿怪。”
这对墨画而言,是件小事,但对钱大师而言,就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了。
“可是,为什么是见我呢?”墨画有些疑惑。
钱大师便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件事最终是由道廷司定夺的,墨画不可能越俎代庖,只能简单提了几句,并道:
这样上书道廷,证据确凿,周掌司的文书也好写得有理有据。
墨画一脸“鬼才信你”的样子看着洛大师。
他只是一个闭门研究阵法的阵师,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纠缠到邪修的事情中。
墨画离开道廷司,正准备回家,却在半路遇到了洛大师。
只要事情做得稳妥便行。
墨画心里感激周掌司的指点,拍了拍胸口道:
“掌司,您以后若是需要画阵法,只管找我便是1
钱大师闻言,感激地看了墨画一眼。
周掌司拿墨画没办法,有些无奈道:“的确是会……”
“道廷司是非分明,大家不会落井下石,钱家有罪,但也不至于满门抄斩。”
周掌司语重心长道。
“从重的话,死伤太多,而且哪怕钱家作恶的修士再多,也总有无辜的人,一刀切是不行的。”
墨画嘀咕道:“小老头就小老头吧……”
就因为他是阵师。
随即墨画又问:“那钱家这件事,到底会怎么处理呢?”
洛大师道:“钱家人缘不好,钱大师虽是阵师,交游广些,但在这件事上也是束手无策,最后只能拜托你了。”
哪怕钱家真的从重问罪,满门抄斩,只要钱大师确实不知情,道廷司那边,也会想办法留住他的性命。
当然庄先生除外。
比周掌司请他喝的茶要好喝许多。
钱大师深深地向墨画行了一礼,郑重道:
“大恩不言谢,小墨先生以后但有差遣,钱某万死不辞1
“钱大师不必多礼。”
墨画也还了一礼,心道说不定以后还真有事需要钱大师帮忙。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