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仲理,你要弃老祖不顾?”
算来算去,只有俞长老比较合适。
周掌司冷冷看了他们一眼,“道廷有令,钱家老祖修炼邪功,勾结邪修,罪不可赦,按律当诛1
道兵是道廷最强大的修道兵队,代表的是道廷的权柄与威严。
邪修是不为道廷所容的。
俞长老提前通知了所有散修,让大家今天别出门。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了起来。
他虽与钱家有嫌隙,但也时常出入钱家,与钱家胡搅蛮缠,讨价还价,不会打草惊蛇,引起钱家的过多戒备。
钱家老祖身上气势大盛。
钱家老祖环顾四周,血色的双眸之中精光大盛:
到时候俞长老骤然出手,攻其不备,就能试出钱家老祖的功力,也就知道,钱家老祖到底是不是在隐藏身手,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钱家长老见状,怒骂道:
“道廷非我钱家之道廷,老祖乃我钱家之老祖,孰轻孰重,你们岂能分不清?此番定要保老祖周全1
钱家老祖摇了摇头,叹道:“我果然没看错,大难临头之时,哪怕是血肉至亲,也不可靠。”
争执不休,俞长老赖着不走,随便扯了个谎,说有猎妖师死了,并将这笔账赖在了钱家身上。
只是当他们发现,对峙的这群修士,竟是以道兵为首时,纷纷面露震惊,不知如何是好。
俞长老进钱家之后的事,墨画就不知道了。
老掌司也生气道:“你待如何?”
“黑山寨行事隐秘,杀人也好,劫掠也好,这两百多年来,从未被人发现。知道黑山寨的人,要么加入黑山寨,要么就是个死人。”
躲在远处偷偷看戏的墨画闻言一愣。
这么多年来,这是俞长老经常做的事情。
清晨的阳光照在青石街道上。
两个钱家长老互相辱骂不休。
钱家弟子纷纷惊惧,踌躇不定。
此事只能筑基修士去做。
他们又不由自主将目光投向正中,产生灵力震动,墙壁倾颓的地方,正是钱家老祖闭关的居所。
老掌司为了接应他,也与钱家老祖拼了一招,虽没受伤,但经脉也不好受。
钱家防御的阵法层层亮起,又被道兵的长枪层层击破,化为碎石齑粉。
“老祖?”
老掌司慢吞吞过来,故意表现出为难的样子,劝双方以和为贵,不要多生事端。
俞长老咳出了一口血,道:“小心,他功法邪异,会污秽血气……”
“我也藏得很好,除了寥寥几人,没人知道我跟黑山寨的关系,没人知道我建了这个山寨,养了这么多邪修,更没人知道,我养这些邪修,用来做了什么……”
墨画提前识破了钱家的阵法,将钱家阵法的薄弱处,都一一标注,告诉了杨统领,所以此番道兵强行破阵,速度快了许多。
他能做的,就是将钱家府邸的阵法图画出来,方便杨统领他们伏击。
“可是为什么呢?”
“我有一个问题,到现在没想明白……”
计划的第一步,是要进入钱家,试探出钱家老祖的底细。
但如果计划顺利的话,俞长老将事情闹大,老掌司煽风点火,闹到钱家老祖不得不出面的地步,他们就能顺利见到钱家老祖。
钱家长老还以为是真的。
俞长老骂得很难听。
周掌司语气威严而冰冷。
看似陷入绝境的钱家老祖,神色并不慌张,反而有些疑惑。
钱家有阵法隔绝,墨画无法详细窥视。
安老爷子不行,他与钱家有仇,钱家不会让他入门。
一些钱家长老,心里隐隐有了可怕的猜测,瞬间脸色惨白。
“你这个愚忠的蠢货1
之后俞长老和老掌司便进入了钱家。
杨统领和安老爷子站了出来,连同俞长老和周掌司,四个筑基,将钱家老祖围祝
钱家去请老掌司。
与此同时,钱家一处房屋坍塌,土石纷飞,阵法破碎。
而且他此去,必须和周掌司一起,两人有个照应。
一人面容严肃,脸色苍白,是道廷司的老掌司;
一人断了一臂,嘴角带着鲜血,面容枯瘦的,是猎妖师的俞长老;
还有一人,头发半白,瞳孔呈血色,脸上的枯皮蜕掉一半,气息强大且危险。
一众钱家弟子,纷纷举起了手里的刀剑,目光中露出战意。
“甚至我连风声是如何走漏的都不清楚。”
有钱家弟子心生畏惧,偷偷弃了刀剑,渐渐地,丢刀弃剑的钱家弟子越来越多。
俞长老冷笑,“钱老狗,你众叛亲离了。”
“可究竟谁有这么大本事,在我四个筑基当家,和数百名邪修的眼皮子底下,对黑山寨的阵法动手脚?”
杨统领点了点头。
……
钱家老祖说的这个人……好像是自己?
他可不想跟钱家老祖见面,最好生死相隔,永不相见——钱家老祖去死,他活着,这样就永远不会见面了……
墨画心里默默道,忽而又心生疑惑。
不对!
钱家老祖,怎么会猜不出是他呢?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