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烧得迷迷糊糊,但还知道避开他的肚子。 “纪珣。”今辞慢慢地慢慢地推了下他的肩膀,“起得来吗,真的得去医院。” 虽然每次产检纪珣都会陪他,但今辞知道纪珣其实一直都很抗拒去医院。 王特助就住在下面几层,很快就送了药上来。 “给我吧。”今辞说。 等吃完药,纪珣重新躺下,却是往床那边挪了挪,拉着今辞手不让他走,“陪我睡一会儿。” 而今辞认为纪珣之所以生病,肯定是昨晚那一阵冷风时把衣服给他穿的缘故。 他一躺下,就被纪珣拉进了怀里,对方很快找到让两人都舒服的睡姿,然后就抱着他不动了。 难怪纪珣做这一系列动作这么熟练。 抱着他的人没有出声,似乎已经睡过去。 “今辞。”纪珣的声音沙哑,“早就变了。” 正常的协议关系是相敬如宾,不会像他们这样,越过暧昧的界限。 房内一如黑夜。 他没再问别的,也没去思考他和纪珣又该在什么时候将这段关系进行彻底的转变。 但当今辞适当动了下身体后,又立即被纪珣抱紧。 以前他生病,基本都是自己去看医生拿药,觉得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是有别于对朋友的心疼。 纪珣这场高烧来势汹汹,今辞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在他发现后,纪珣也烧了整整一天,到晚上十点过才彻底退烧。 纪珣侧身,手枕着头,看着靠在床头刷手机的今辞,“你守了我一天,我该怎么报答才好。” 纪珣一把将人捞回来,“大恩不言谢,不如我以身相许。” 他要下床,纪珣不许,不止手揽住今辞的肩,被子底下的长腿也勾住今辞。 真要命。 今辞红着脸,感觉自己是不是被纪珣传染,也开始发烧了。 今辞理了一下乱糟糟的衣服和头髮,瞪了瞪人,才开门出去。 虽然纪珣烧了一天,但好在没有其他症状,接下来只要补一补,身体很快就能恢復如初。 第二天,他们顺顺利利地回到了峘城。 不知不觉间,他对这栋原本只是临时落脚的地方,已经有了很强烈的归属感。 同时,他腹中的胎儿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当时是晚上,今辞正在刷牙,刚握住水杯准备漱口,他就感觉肚子里面忽然动了一下。 水杯是玻璃杯,掉在地上直接碎了。 他将碎片略略拨开一些,按住今辞的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