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纲开口后,众人都安静下来。
诸葛启道:“玉阳山矿脉关系重大,每一成份额都至关重要,自然不能轻易让出。”
“只是紫阳宗一旦发难,度坤道人肯定会出面,秦道友可曾想过,要如何应对?”
秦纲声音森然道:“紫阳宗仗着有元婴修士坐镇,屡次欺压本宗,先后杀害两名筑基弟子。”
“度坤道人还把林师弟打成重伤,此番又要打玉阳山矿脉的主意,委实欺人太甚!”
“秦某已经决定,一定要抗争到底,绝不能让紫阳宗得逞,本宗上下,皆是如此想法。”
诸葛启沉吟了一下,看向金落衡:“不知金师弟作何想法?”
金落衡淡淡道:“金某听从诸葛师兄的安排。”
诸葛启又看向另一侧的褚光开:“褚师兄有何见解?”
褚光开轻捋胡须,缓缓道:“玉阳山矿脉对各宗结丹修士说来,至为重要,不可轻易退让。”
“但紫阳宗有度坤道人坐镇,实力远超我们两宗,不可力敌。”
“依老夫之见,只能是据理力争,紫阳宗拉拢万兽山、归元宗,我们就说服冥阴谷,三宗对三宗,未必就会落入下风。”
诸葛启微微颔首:“也只能如此了,秦道友,本派愿与贵宗共同进退,并说服冥阴谷,共抗紫阳宗。”
秦纲眉头一皱:“当初六宗离开齐国时,冥阴谷就有投降魔宗之意,只是魔宗不纳,方才随我等离开齐国。”
“但经此一事,冥阴谷与我等五宗已经是貌合神离,若非顾及六宗大义,定要向其讨一个说法。”
“此次紫阳宗发难,没有拉拢冥阴谷,也许就是要以此为借口,夺其份额,若是我们主动与其联手,岂不是正中紫阳宗下怀?”
诸葛启道:“秦道友言之有理,但紫阳宗本就不讲道理,就算我们不和冥阴谷联手,也不会放过我们,反而会被其各个击破。”
“我们本就势弱,即便会给紫阳宗留下把柄,也必须联起手来,才有一线胜机。”
秦纲思索了一会,慨然道:“好,就依诸葛道友之言,先渡过眼前难关再说。”
“此次会盟,冥阴谷是万师魂为首,秦某现在就去冥阴谷驻地,邀他联手共抗紫阳宗。”
诸葛启道:“我和秦道友一同前往,诸位稍候片刻。”
两人雷厉风行,当即站起身来。
段权跟着站了起来,笑道:“二位初至玉阳山,不明路径,老夫在玉阳山驻守二十年,和冥阴谷的铁道友有几分交情,随二位同去。”
在段权的带领下,两位主事之人离去,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还是褚光开人老成精,善于交际,主动说起两宗修士并肩抵抗魔宗的往事,气氛又逐渐轻松起来。
渐渐地,话题转到和魔宗的那一场决战。
计彬讥讽一笑:“紫阳宗实力最强,但溃败速度最快,一心想要保存实力。”
“冷晖原本有望结婴,就是为了救那个寿元将近的祁远山,以及另一名潜力平平的结丹初期长老,被三名结丹后期魔修围攻,才死在了荡魔沙漠中。”
冷晖是度清道人的亲传弟子,是齐国寥寥几名有望结婴的修士之一,即便过去了一百多年,众人也没有忘了他。
众人随后说起冷晖之事,话题又慢慢转到紫阳宗修士身上。
褚光开说道:“老夫还记得,与魔宗决战之时,紫阳宗的祁远山突然对金师弟弟子下手,引得金师弟震怒。”
“大敌当前,紫阳宗仍不忘内斗,还是对一个筑基弟子出手,其丧心病狂,可见一斑。”
英挺道人和金落衡交情不浅,闻言眉头一皱,问道:“竟有此事?后来如何了?”
金落衡正低头品茗,闻言放下手中茶盏,抬头看向褚光开:“褚师兄也知道此事?”
褚光开点了点头:“彼时老夫正与合欢宗一名结丹中期的妖女缠斗,离祁远山不远。”
“可惜老夫实力不济,无暇分神,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对那位师侄出手。”
“幸好金师弟出手相救,挡下了祁远山,那位师侄才成功逃脱。”
吴泽贤道:“吴某也记得此事,那位师侄手段不凡,竟是体修,除了祁远山之外,还有血灵宗一名结丹初期修士对他出手,引得不少结丹修士关注,可惜……”
他说到最后,忽然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英挺道人疑惑地看向金落衡:“金道友弟子之中,还有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