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个个身姿挺拔,然而此时,他们的肩膀却都仿佛被悲伤所压垮。
他们身上的盔甲被素白的麻衣所覆盖,那冰冷的金属在白雪的映照下失去了往日的寒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凄凉。
他们齐心协力地抬着一口极为豪华宽阔的棺椁。
那棺椁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每一道纹路似乎都在诉说着逝者的荣耀与功绩。
棺椁的边缘镶嵌着银色的装饰,在雪花的覆盖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在兵士们的后面,跟着数不清的百姓。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有富人有穷人甚至还有乞丐。
但他们个个披麻戴孝,一片缟素。
天空中,此时茫茫大雪纷纷而下,那雪花如同鹅毛一般,轻轻地落在人们的肩头、头顶。
地面上已经积起了厚厚的一层雪,每一步踩上去,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白色的纸钱在风中肆意地飘着,它们与雪花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哪是纸钱,哪是雪花。
整个街道都被一片白色所笼罩,入目所及之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此刻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痛苦和压抑。
百姓们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着,那哭声是如此的响亮,如此的悲怆。
他们掩面而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掉落在雪地上。
众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过和悲伤,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悲痛,一种深入骨髓的哀伤。
就在这时,贺锦安从队伍当中冲了过去。
但却被那些兵士们拦住。
于是贺锦安只能奔溃地撕心裂肺大喊道:“我要见我哥!我要见我哥!让我过去!让我过去!”
那声音是那么尖锐而凄厉。
凌烟被九公主带着刚落地,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此时的贺锦安已经失去了平时所有的稳重,只是像一个孩子一样哭喊着。
也是,他本就还是个孩子。
终归也才只是个刚满十岁的孩子而已。
他唯一的亲人如今离他而去,他当然会如此失态。
那小小的身躯此刻在兵士当中中左冲右突。
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此刻已变得凌乱不堪,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黏在他满是泪水的脸颊上。
他的面庞涨得通红,像是被悲痛点燃了一般。
双眼布满了血丝,那一双原本澄澈的眼眸此刻被无尽的痛苦所笼罩。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顺着他的脸颊滚滚而下,在下巴处汇聚成串,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原本精致的鞋子上也沾满了泥土和雪水,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被一场巨大的风暴所席卷。
凌烟见此心痛不已。
立刻奔跑上前跑到他跟前轻声安抚道:“锦安,冷静一点,我带你过去。”
贺锦安听到凌烟的话,那满是泪水的双眼望向她。
他的抽泣声依旧没有停止,但那疯狂挣扎的动作却稍微缓了缓。
凌烟随后温柔地握住贺锦安的小手,那小手冰凉且微微颤抖着。
贺锦安此时稍微恢复了些理智,然后渐渐安静了下来。
凌烟见此轻舒了一口气。
然后才看向前方的五皇子询问道:“五哥可以给本宫这个面子,让这孩子此时见一见自家兄长一面吗?”
五皇子闻言下马走到他们近前先向凌烟行了一礼。
然后才凝眉道:“不是我不愿意让你们看,只是……”
凌烟听后连忙追问道:“只是什么?有何顾虑之处?”
五皇子闻言看着贺锦安坚定不罢休的眼神,又碍于凌烟在场。
只能妥协回道:“罢了,要看便去看吧。”
此话一出,没了掣肘,贺锦安立即飞奔着向棺椁跑去。
每靠近一步,贺锦安的心跳就愈发急促,他的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
凌烟也心中恐惧不已,但她却不能表现出来。
只是一步一步缓慢地也向棺椁而去。
她的脚步非常缓慢,身体略显僵硬,每一步都走得非常沉重。
脸色也微微发白,嘴唇紧紧抿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棺椁的方向。
不断地在心里祈祷:希望这是个梦,又或者棺材当中躺着的人不是他。
此时贺锦安已经到达了棺椁前。
当棺材打开时,他立即低头看去。
却在看清棺材内的景象时,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所击中。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棺椁,那小小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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