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转身道,“师父。”
“好好好。”崇弘子笑得见眉不见眼,“中听,真是中听啊。”
一旁的木桩子一样的离恕终于忍不住出声,“师父,你听的师父还少吗?”
“那能一样吗?”崇弘子一撩拂尘,瞥了他一眼,“你们做师兄的,给小师妹准备的入门礼呢?”
离恕撇嘴,“我没准备。”
崇弘子恨铁不成钢,又转向容衍,“承壹呢,你总准备了吧?”
容衍展开手,将手中一直攥着的两个铃铛拆开,放在祝筝眼前。
“入门礼。”他道。
祝筝深刻怀疑他也没准备,毕竟这个铃铛她才刚还回去,有临时拉来凑数之嫌。
熟悉的鹤铃在容衍手上静静放着,祝筝看了一会儿,现下她已经知道了是一对儿,总觉得接过来有些烫手。
崇弘子见她不动,催促道,“好徒儿快收下,这可是你师兄的一片心意。”
祝筝骑虎难下,迟疑了一会儿,只好伸手接了过来。
“谢谢师兄……”
借了入门礼的名头,这下再想还回去就不太好看了。
“上头风大,你们俩先下去。”崇弘子满脸洋溢着喜悦,“斋房备了宴席,承壹带着你师妹去吧。”
容衍应声,自打到了山顶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这会儿竟然直接来牵祝筝的手。
祝筝瞄了崇弘子大师一眼,连忙扯过红绡递给他,他绕在手掌上,虚握着手垂了下去。
祝筝松了一口气,告别崇弘子,牵着容衍从长阶下去了。
崇弘子满眼亮晶晶地远望着长阶上并排的一对璧人,直到两人变成一个小红点,还伸着脖子踮着脚,像看不够似的。
一旁的离恕也走过来看,不满地嘟囔了起来,“师父为什么突然要收个女徒?坏了观里的规矩……”
崇弘子:“什么时候订的规矩,为师怎么不知道?”
离恕:“就算,就算没有……以前拜师不过插烛香了事,也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啊。”
崇弘子:“你懂什么?这拜师行礼为的是个名分,当然是越隆重越管用。”
离恕:“她又不留下修道,要名分做什么……”
崇弘子瞪他,“呆瓜,是给你师兄的名分。”
离恕:“师兄要什么名分?”
崇弘子:“当人家师兄的名分啊。”
离恕已经彻底懵了,“师父到底在说什么啊?”
师父已经不打算理他了,他自己悟了会儿,啥也没悟出来,认命地一边收拾桌上的摆设,一边埋怨道,“收徒就收徒吧,准备了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师父偏偏没提要准备入门礼……我就算了,大师兄体面惯了,白白把双鹤铃又给了出去。”
崇弘子又没聋,忍不住拿拂尘抽他道,“你小子嘟囔啥呢?”
离恕:“弟子就是觉得,好好的一对儿双鹤铃,拆了太可惜。”
崇弘子:“说了一对儿一对儿,一对儿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鹤是忠贞成双的鸟,你师伯做来就是给两个人的,放你大师兄一个人身上才可惜。”
“两个人用的?”离恕不解,“怎么用?”
崇弘子摸着胡子,“那对儿铃铛的铃舌是用牵魂螺做的,一个铃响了,另一个便也会响,即便在千里之外,也会同音同频。”
“那岂不是随便差使师兄了?”离恕闻言脸色更黑,“凭什么啊?”
崇弘子叹了口气,崇明师兄的徒弟真是又少又精,自己的徒弟真是又多又蠢。
“真差使了,你大师兄保不齐偷着乐呢。”他直白道。
离恕不敢苟同,“师父怎么知道……”
“好了好了。”崇弘子打断了他,拿拂尘敲了一下他的头。
“你这臭小子啥也不明白,白长一个大脑袋。”喜欢筝箫误:重生之错惹清冷太傅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