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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组织部长石子义再度来到省委书记傅瑞麒的办公室,商议完正事后,他拿出烟,见傅瑞麒并未拒绝,显然接下来傅瑞麒的安排并不紧迫。
两人又聊起几个四九城的传闻,毕竟,他们的下一步都是要进四九城,所以对其中的逸闻趣事也乐于评说。
最后,话题又转回到江东省。石子义说道:“省政协那边已经同意黎锦的任命,你和梁涛同志还卡着不放?”
傅瑞麒皱了皱眉,道:“怎么又提这个?自从将黎锦从江州市发改委主任的岗位调整起,这都是在越级提拔,不少人有意见。也就是黎锦在新岗位上没丢人,不然,我和老梁也难辞其咎。现在让他进入省部序列,实在是超纲了。我和老梁不能再做这事。”
石子义看得出傅瑞麒并没有提拔黎锦的念头,也可见傅瑞麒等人和黎锦之间存在分歧,他便沉默起来。
傅瑞麒以为石子义还在思考,便说道:“老石,你欣赏黎锦的才华,我表示理解和认同,因为我也欣赏他的才华。可惜,黎锦是一匹烈马,不易被人驯服。如今走到这一步,不是我和老梁不想让他进部,而是上面有人不想让他进部。”
“崔碧君?”石子义反问。
“是她也不全是她,有几个给我打招呼的人,你怎么都想不到。总之,既然有不止一个人不认可,那表示黎锦还有需要完善的地方。”
“或许,我们不用想那么多,就按照干部任用条例的字面含义,也能办成事。”石子义叹息道,还是想要再争取一把。
傅瑞麒摇头,再次否定。恰好这时有电话进来,他便让石子义离开。
石子义回到组织部,忙完工作后,直接前往黎锦的园林别墅——玉园。
安静干净的茶室里,两人相对而坐,开水沸腾,茶香四溢。
石子义说了一下刚才和傅瑞麒会面的事,他略带遗憾地说道:“我本以为趁着梁涛进京,只要说服傅瑞麒,那基本上就能确定你的新职衔。可没想到,傅瑞麒还是那么固执,不肯妥协。”
黎锦显得很释然,微笑道:“傅瑞麒想要我的态度,站在他那边。我个人觉得他在江东目前是一把手,但从更长远来看,他并不是我想要站队的人。所以,我和他过去和现在,都是官场的上下级关系,而不是我们这般深入合作。”
他知道傅瑞麒等人的意思,以为能收服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赚钱能力,还有他自带的几十亿资产。傅瑞麒等人在拉拢他,而他心目中也有一杆秤。此前老贵人在他心中占据最重要的地位,可他进入小黑屋后,老贵人似乎也成了落井下石的那一伙,他就得重新考量和老贵人的关系。
他依旧会尊重老贵人,对老贵人也心存感激,可却不会像此前那样,对老贵人掏心掏肺。正如那句话所说,有些人啊,走着走着,也就走散了。
石子义道:“这可真是要看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都要协调,才能如愿啊。不过,你还年轻,纵然在正厅的层次上,放在哪个省市,你也是名列前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