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我感到惋惜的是,只有堂前坐着的我,可以欣赏这一独特的景致。深深体会到,不能与人同享的孤寂。
我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早已经冷透了的凉荼,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浮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慢腾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去理会那些四面八方投过来,带着各式情绪的目光,转身往后院里走去。
谁爱争,就让他去争。谁爱吵,就让他去吵。什么权势,什么情爱,统统丢到一边去。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打扰到我的心境。
云天炽的到来,让晏非的心情很糟糕。
后来,听叶子说,云天炽带来的贺礼,被晏非直接命人丢进了茅厕。晏非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于他不喜欢的人,从来都不会讲究什么情面,直接摆出一张臭脸给对方看。加之他现在又是个候王,可以和太子平起平坐。便更加的无所顾忌,当着很多朝官的面,丝毫没把云天炽放在眼里。
他的这种行为,我认为是狂妄过度,过于的放肆。好歹,云天炽也是堂堂太子。就算是不给他面子,那他老子——当今皇上的面子,他总是要给的吧?
既便是他手中掌控着众多朝臣,乃至于皇上的生死。那也不代表着,他已经掌控了天下。毕竟,他此时还只是个候王,还不是真正的天子。
云天炽表面看似温和儒雅,实则却是个城府很深的人。若非如此,当年我也不会被他的情,伤的遍体鳞伤了。
虽说,他不知为何从朝堂上失去踪影数年,只是化身平民的隐居于京城一角,甘愿只做名救死扶伤的医者。
但是,这却并不代表着他所拥有的势力,纷崩瓦解。在坐上太子位之前的他,可是数位皇子当中,人脉最广,权势最大的一个。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稳稳坐上太子之位。既便是离开朝堂,在众人眼线中消失的这两年,也没有失去太子的头衔。
可见,他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只是,晏非似乎并不这样认为。单从他成婚之日,当众给云天炽难堪,便可以看出,他丝毫未把这个当朝的太子放在眼里。
也许,他是倚仗着自已那非同寻常的手段。只是认为,想要控制这突然间出现的云天炽,就如同掌控其他人一样,再简单不过。
如果,单就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来看,他有这样的自傲,并不足为奇。毕竟,那样的毒,那样的摄魂,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抗得了的。
尽管,我深深的知道,以晏非的能力和手段,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云天炽牢牢的掌控在手心里,一如其他人一样。
只是,我仍旧觉得他有些过于大意。这对于一个想要谋得天下的人来说,有时候,往往是最为致命的。
单凭我对云天炽的了解,他在成婚当日,不再隐藏形踪,突然出现在晏府,出现在众朝臣面前,其目地绝对不只是贺喜那么简单。
我所知道的云天炽,沉稳而心机重,这样的他,根本就不会打毫无把握的仗。
就如同当年一样,明知道我不会开口求他留下来,他还是要上演那么一出深情款款的模样。直说,只要我一句话,他便放弃所拥有的一切。
他如此做,为得就只是要我别把负心的罪名,加在他的头上。
说什么,他一生只爱我一人,回过头去,还不是娶了别国的公主为太子妃。
对于他的手段,我知之甚详。
依他的为人,就算是把别人打死了,那人就是到了地府里头,还把他当恩人看呢。
说起来,晏非同他比起来,倒还可爱的多了。至少,他恶也是恶在表面。不像他,整个一头笑面虎。
不是都说吗,咬人的狗不叫,叫唤的狗不咬人。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假。云天炽就是那不叫唤,偷偷咬人的‘狗’。
我在想,要不要去提醒一下晏非。我对也虽是已经心冷了,却仍然还是他的妻子,至少,在我走之前,我不想看到他被云天炽隐藏的‘利牙’所伤。
只是,我这样劝他,他会听我的吗?
以他现如今顺利的形式上看,他多半是听不进我的提醒和忠告的,尤其对手是云天炽。一个说不好,他很可能还会误会我。识会我是旧情难忘,在替云天炽,他求情。如果是那样的话,倒是还不如不说了的好。
衡量再三,我决定还是不说了为好。晏非那样的手段,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太大的差错。
我还是加紧了速度,紧办着离京的事情为重。(未完待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