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牧一剑刺穿一个黑衣人的心口,拔出时剑一挑,将他手中的剑挑起,而后半空中踢向另一个黑衣人,将人踢飞的同时借力而上,再踩刺来的一把剑,而后凌空再飞,一脚踢向被他挑飞的剑。
剑咻的一下飞向小北。
小北手中的树枝不断被削,眼见剑飞来,就连环踢腿,凑准一个空隙飞身而起握住剑,落地后持剑守在顾君若身前。
他可是从小跟着二公子习武,给二公子当对练的人,武功虽远不及二公子,但对付一两个黑衣人还是可以的。
韩牧以一敌三,很快就将他们全挑了,见其他衙役和士兵都能停住,转身就杀向和小北纠缠的黑衣人。
黑衣人们:……
收集情报的人是脑残吗?
不是说是纨绔,人蠢无能吗?
他们管这叫纨绔?
两刻钟后,战斗结束,八个黑衣人,一个都没逃走,可惜,也一个都没留下命来,在确定杀不了韩牧,又逃不掉后,他们果断自尽了。
就不知道自尽前有没有在心里辱骂给他们情报的人。
韩牧将他们的面巾扯掉,皱眉,「陈坚都事发了,陈国要做的事早已暴露,为什么还要刺杀我?」
第一百四十章 引蛇出洞
顾君若将人身上翻了一遍,对方似乎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身上没有多余的东西。
她扯开对方的夜行衣,摸了摸他们里面穿的中衣布料,仔细看了看布料上的行针,「陈国的事是暴露了,但藏在大周内的细作,跟他们合作的叛徒,姚家背后的人还没暴露呢。」
顾君若起身,若有所思的道:「杀你是为了阻止你再查下去,但这只能缓一时情急,解决不了根本。」
顾君若目光幽深的看向县城的方向,「要解决根本,只有杀了陈坚和姚航一家,把他们的口供都毁掉。」
韩牧眼睛稍稍瞪大,让人拆下一辆车来,「我骑马回去,你们后面慢行。」
顾君若一把拉住缰绳,「我和你一起。」
「这……」
顾君若:「只有千里捉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把幕后之人查出来,光靠防御是不行的。」
韩牧想到她比他聪明,查案需要动脑子,不是有武功就行,于是点头,「好。」
他抱起顾君若放到马上,自己也一跃而上。
小北他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俩人先跑了。
虽然路颠簸,但骑马还是比走路更快的,俩人骑马,一路不停,到傍晚就回到了县城。
一进城,俩人就看见县衙方向浓浓大烟,韩牧心都凉了,「完了,我的县衙……贺子幽那傻蛋应该会躲吧?」
可别稀里糊涂的死在里头了。
韩牧拍了一把马屁股,让它赶紧跑。
县衙的浓烟大家都看到了,韩牧往县衙跑的时候,县城百姓也提着桶和盆往县衙跑,都是跑去救火的。
看到韩牧和顾君若,百姓们一边端着水跑,一边叫喊,「县令和夫人回来了,县令和夫人回来了——」
到了县衙门口,韩牧跳下马,将顾君若抱下来拔腿就往里跑。
只见县衙东侧的房间和他的大堂后面浓烟滚滚,官差和百姓们接连往里,往旁边的房屋泼水。
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明火就被扑灭,但房屋依旧冒着黑烟,现场狼狈。
房梁,门窗,还有里面的墙面、桌椅等都给熏成了黑色不说,里面的公文档案等也毁了大半。
韩牧从烧焦了的柜子里捡出烧得只剩下一个角的纸张,忍住怒气道:「查,给我查!给我一查到底!」
这可是义县的根本,户册,刑案,所有的东西都在那里面。
刑案的册子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包括了人口、婚嫁、田亩财产、铺子地契、还有矿产河流等的户册和图册,那可都是义县的宝贝啊。
只要想到这些东西被烧掉后他激增的工作量,韩牧就眼前一黑,这些王八蛋,别让他抓到,不然……
念头才闪过,外面就传来贺子幽哈哈哈的大笑声。
韩牧黑着脸走出偏房,就见贺子幽的脸比他还要黑,他刚从浓烟滚滚的后堂跑出来,被熏得眼泪直流,脸上黑乎乎的。
他喘过气来就掐着腰站在大堂前,对被抓出来的人哼哼道:「昨天晚上大牢失火,我就知道你们还会搞事情,果然今天就放火烧县衙,以为烧了县衙,陈坚他们的口供就没了,细作案就完了?」
「想得美!」贺子幽叉着腰道:「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爷可是京城戏楼里的常客,这些小把戏,小爷我十岁上就看腻了,告诉你们吧,这屋里的公文档案我早叫人挪走了!」
韩牧走出人群,问道:「你挪哪儿了?」
贺子幽这才看到韩牧,瞪大眼,「韩牧,你回来了?怎么没人禀报?这衙门里的人眼睛都瞎了?」
一旁的天寿,「少爷,我老早就想禀报了,只是您
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一旁的衙役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他们几次想开口都插不进去话呀。
顾君若也拿了一张烧去一大半的纸上前来,递给韩牧道:「是手抄的论语,不是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