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你先不要激动,听我解释。”项南见状,连忙安抚他道,“首先,现在已经是民国了,早就不兴连坐了。父亲是父亲,女儿是女儿,不能混为一谈。
实话说,我和程程相爱已经五年了,我们当年是一起去法國留得学。她的性格、喜好、人品和冯敬尧完全不同,是个非常好的女人。这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
“可是,她毕竟还是冯敬尧的女儿啊。”欧阳汉都道。
“那又怎么样,出身不代表一切。我认为,只要她三观正确、思想健康、要求进步,那么就是一个值得娶得女孩儿。
我们常说要革掵,要联系工农,但是那些要求进步的资本家、地主,就一定要疏远,要打倒么?
我认为,要革掵,就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只要拥护革掵的主张,要求进步,愿意为革掵贡献一份力量,我们就应该团结。
这样,才能把我们的朋友变得多多的,把我们的敌人变得少少的,才能赢得革掵最后的胜利。”
项南的话,令欧阳汉、鲁秋白都不禁一愣。
这和他们之前受得教育完全不同,在他们的认知中,像地主、资本家都是必须要打倒的。但是项南的话,却也有一定道理。
好像很多革掵者,都是出身地主、资本家阶级,但是他们积极要求进步,拥护革掵,对待这些人,难道就该拒之千里么?
“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吧。”项南笑了笑道,“什么时候,把这个问题想通了,什么时候,中國革掵就有希望了。”
欧阳汉、鲁秋白满腹心思的离开酒店。
……
项南和冯程程的婚礼继续筹备,并没有受报道的影响。
这让冯敬尧松了一口气,他也担心自己的名声太臭,影响到女儿的婚事。
那样的话,他可真的无言见女儿了。
要知道,他就冯程程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把她心尖尖一样捧着。
……
而聂人王见项南不肯毁婚约,依旧要跟冯程程结婚,也不禁很是惊讶。
按理说,冯敬尧的风评都坏成那样了。项南但凡是个爱惜羽毛的人,都不可能再娶他的女儿。
但没想到,项南居然如此痴情,都到了这地步,还要迎娶冯程程。还真是天下第一的怨种!
有鉴于此,聂人王也赶忙命人扫探冯程程的底细,准备好好地抹黑她一番。
但事实上,冯程程并没有什么可黑的地方。
她秀外慧中、温柔典雅、善良多情,是个非常不错的姑娘。而且,她很早就去北平读书,之后又去法國留学,留在沪江的时间反而很少,因此自然也没多少消息,供聂人王发掘。
眼见于此,聂人王并没有选择放过冯程程,而是选择无中生有,凭空捏造她的黑料。
说她在北平读书时,情史混乱,常谈恋爱,隔三差五就换男朋友;说她在沪江参与冯敬尧的生意,甚至还被他当做礼物,送给了当时的总华探长;说她表面端庄典雅,背地里却是风騒放浪,不知给项南戴过几顶草帽……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