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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冯程程跳完舞后,项南再度找到吴铁城,希望他能够释放鲁秋白。
吴铁城听到他的请求,却是眉头一皱,“许先生,您有所不知,鲁秋白和赤黨关系非常密切,而且经常写文章抨击國府,煽動舆论。像这样的危险分子,怎么能随便放出去呢。”
“吴市长,秋白性格是激进了些,写了一些过激的文章,可能引起某些人不快,我在此先代他道个歉。”项南笑道,“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我让他保证,他以后都不再发表时事文章了,您看如何?”
“许先生,國府的事,您就不要过问了。”吴铁城却还是拒绝道。
项南见状,不禁眉头一皱。
这吴铁城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他非法禁锢进步人士,已经是错了。而自己为了缓颊,也许诺让鲁秋白不再写文。
即使如此,他还不肯放人,还要把人永无止境的关下去,就真的是太过分了。
“吴市长,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么?”项南随后问道。
“许先生,这件事攸关家國大事,您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吴铁城淡淡的道。
项南虽然是国际知名学者,但手上毕竟是没有实权的。像这样的知名人士,最大的价值,就是用来装点世面。让國人乃至洋人,看到國府求才若渴,招贤纳士的姿态。
就如庙里供奉的佛像一般,敷着金粉,披着黄缎,看似正大庄严,高高在上,其实不过是糊弄愚夫愚妇的摆设而已。
既然如此,吴铁城自然也不会听项南的话。
“好吧,既如此,那我就不说了。”项南点了点头。
既然正面要人,他们不肯给,他也不准备再啰嗦。
……
转过天来,项南接受《申报》的专访。
“许先生,國府传出话来,想聘请您担任中央研究院院士,不知您会不会答应呢?”记者问道。
“实话说,我当年出國留学,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学成归國,为我國的科学、文化事业,贡献一份心力。所以这次我学成归國,也是抱着这样的热情,这样的决心。
但是很可惜,在我了解了一些事情之后,我对现在的國府非常失望。”项南长叹一口气道,“某些人只是写了几篇文章,就被抓起来关了一两年。既没有经过审判,也没有律师辩护,更不知犯了哪条珐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关着,到现在还不肯放出来。
我这几年,在欧洲各國讲学,对各国的法制都有所了解。从未见过有如此混乱不堪,无法无天的珐治环境。
因此,我不免产生一种忧虑,担心自己有朝一日,或许一篇文章写错,也会被人给抓起来,稀里糊涂的关上几年。所以,我可能不会留在國内。”
记者听项南这么说,都吓了一跳,没想到项南说话还真不客气,直接对准國府就开炮了。这个消息要是登出来,國府怕是要现大眼了。
毕竟项南可是国际知名学者,在学界的地位和爱因斯坦、普朗克、居里夫人等齐名,在国际上都享有极高的声誉。
因此他炮轰國府,肯定会有大批人应和,这将直接影响國府一直努力打造的国际形象。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