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不是梦，那就是有人把现实调成了奇怪的解析度
我睁开眼，还是那个商场外的临时指挥区。
但空气变得不一样了，像画质被偷偷调低一格。
远方的广播声断成片段，时钟停在十五点四十二，连风都像在思考该不该吹过来。
我试着站起来，脚底一阵虚浮感，彷佛刚睡醒还没登入身T。脑子里还残留着那张考卷的味道，还有那句不知道为什麽会记得的文字：「无主之梦的观测点已启动」。
我没说出来，只是默默在心里重复那句话。像是某种召唤咒，或是谁在警告我别太好奇。
林澈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後冒出来。
「你刚才在发呆，眼神像跑掉的网页广告。」
我回头，他正坐在一个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的长椅上，手里拿着刚泡好的N茶。
「你怎麽也在这？」
他x1了一口茶，语气淡淡的：「我不是也一直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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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我皱眉。「你确定这里是那个这？」
林澈点头，又摇头。
「这里像是现实的副本版本，但有些细节没对齐。我刚试着打开那台投影仪，结果播出来的是我们国中的健康教育影片。连字幕都是错字连篇。」
我没笑出来，反而更心慌了。
这不是梦。但也不是完整的现实。
我低头看自己的双手，一切正常，没有异常发光，也没多长出什麽召唤纹路。但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你看着一张熟悉的照片，却怎麽看都觉得哪里被修图修过头。
「我们是不是还没真的回来？」我低声问。
林澈没有立刻回答。他站起来，把N茶放到地上，往一个角落走去。
我迟疑了几秒，还是跟了上去。
我们走进商场後方那块通常禁止进入的仓储区。照理说那里应该堆满杂物或警戒线，结果现在竟然乾净得像刚上任的展场。空气中飘着一点Sh润的雾，灯光昏暗，墙面甚至贴了几张写着旧时代标语的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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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这里从没在副本里出现过。
「你有种快进去的冲动吗？」林澈问我。
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那就对了。」
我们一起走进那个空间，像被拉进一口安静的水井。没有声音，没有回音，连脚步声都被x1掉。空气有点甜，像童年某个糖果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