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江莞,二夫人又讲,最后还邀请周黎说了几句,周黎谦虚地讲了几句吉祥客套话,总算是过去了。她坐下松了口气,刚拿起水壶倒水,就听到隔壁的轻笑声,唐旌手杵着头不知道看了周黎多久,白净的脸上都是温柔的笑意,如夜色下的荷塘,静水流深。唐旌:“是不是不太适应?”周黎微微点头,端起水杯喝水。唐旌嘴唇微动,“那盘桂花酥不甜,尚可入口,其他的菜都放温了,没什么好滋味,那道云肘还不错,刚上不久,你可以就着酒吃。”周黎拿起筷子,看着桌上的菜色,又看看其他人,不时的交谈,就她在专注品尝菜色,按照唐旌说得,周黎都尝了一口,果真如唐旌所说,没什么好吃的,她推荐的都很不错。唐旌坐在她旁边,温温柔柔:“我说得你还不信呀。”如一阵风刮到周黎眼前,让她不太适应。也许是今晚的月光太过温柔,也许是唐旌身旁的灯笼太过明亮,她身上霜白与暖黄交错,整个人显得温柔至极,宛如一块软糯的糯米糕,让人想咬一口,尝试那口颤颤巍巍在齿间滚动。周黎无意识舔唇,唐旌问:“在想什么?为什么不理我?”周黎抿唇,“没什么。”眼前又换了歌舞,唐旌起身凑了过来,坐到周黎身旁给她倒酒。她换掉了白日的衣裳,换了一身宽袖的雪白衣衫,给周黎倒酒时一阵香风迎面,差点把周黎香迷糊了。周黎眼前是唐旌雪白的下巴,和交叠入领的修长脖颈,她跪坐在周黎桌前提壶倒酒,清亮的酒液入杯,唐旌端起朝周黎说道:“我敬你一杯。”“诶!”周黎话没说完,唐旌直接仰头喝光了杯中酒。周黎瞪直了眼,那是她刚喝过的杯子。周黎脸有些红,但是夜色深沉,不易被人察觉,她小声道:“敬我做什么?”唐旌坐下,朝周黎慵懒的笑,一杯酒让她放开了,她说:“为我之前的冒犯,我们应该重新翻篇了。”周黎嘟囔:“又没什么。”“老板大气。”唐旌笑。周黎扭头,不敢再看唐旌。她今夜宛如一片雪,不管是纤白的手指还是身上慵懒的气息,都恰好戳在了周黎的心头上,让周黎怜惜之欲顿起。想到唐旌被身份束缚,周黎心头那点困扰也没有了。唐旌眼里有笑意,周黎最是容易心软,对待弱者她总是保护欲爆棚,嘴上虽然说自己怕麻烦,但是该出手时却不会犹豫。这样的人可真好,好在了唐旌的心头上,原本一分的喜欢渐渐变成了两分,唐旌滑下桌面的手捉住了周黎的左手。她的手冰凉,凉的不像是曾经杀人的手。周黎手温热,刚喝了几杯酒,她从身到心都被酒意烘热,被逮住手腕的时候还有些发懵,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唐旌就跟她十指交叉。对方的手指卡进她的指缝中,如此亲密的举动让周黎脸烫得吓人,耳朵嗡的一声,乱了心神。家宴结束,见到唐旌跟周黎坐到了一起,大夫人笑道:“你们倒是投缘上了。”唐旌的手早就放开,她坐直身子,脸色没有那么冰冷,回话道:“我幼时家中父亲爱听戏,跟着父亲学了几句,今日一见飞花先生就不甚欣喜,还想着与先生今日能抵足而眠就好了。”唐旌看了周黎一眼,瞳孔深黑如午夜的天空。大夫人笑道:“你刚进府,老爷也忙,没去见过你,几个妹妹说你整日不展眉头,也不与她们亲近,难得你这样喜欢一个人,这件事我反正准了,就看飞花先生的意愿了。”周黎还没反应过来,唐旌就帮她回答了。“先生跟我一见如故,想必是愿意的。”大夫人摇头笑道:“这就好。”说了几句话,这宴会就散了。唐旌与周黎交颈,她凑到周黎耳边说道:“我回去等你,你好好想想。”也起身走了,徒留周黎在原地发呆。周黎知道这是次机会,以后她不一定有机会再见到唐旌,那些她想知道的事情,想必唐旌都会告诉她答案,可是,唐旌的动作太过暧昧,周黎又怕发什么。她站在假山后发了一会呆,咬牙道:“她还能吃了我不行?”她深呼吸向唐旌的院落走去。绕过假山就是唐旌的院落,前面有下人把周黎带过来,临时有事被叫走了,周黎站在院子前,提气敲了敲院门,门吱呀被打开,下人把周黎迎进去,院子不大,只有两间厢房,一间是下人睡得,一间是主卧,唐旌前面交待过,说周黎过来了直接让进,周黎站在主厢房前推开了门。屋内唐旌没有点很多盏灯,只在桌子上留了一盏,门打开,烛火晃了晃,周黎望向窗边,唐旌披着一件衣服坐在小塌上,身后的窗户被支起,她斜靠着,望着一处发呆。见到周黎她唇角笑容柔软,“你来了。”言罢拿下支窗的棍子,关掉了窗户。屋内的烛火熄灭,门不知何时关了。周黎头昏脑涨地盯住床幔,手还放在唐旌的腰上,唐旌闭着眼睛埋进她怀里,周黎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怎么就晕头转向了呢?她闭了一下眼睛,闻到屋内漂浮的淡淡香味,正要深嗅时,唐旌在她怀中蠕动,一口咬上了她的锁骨,磨牙似的慢慢啃,唇间嘀咕:“飞花先生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呢,在客人家,竟然睡了别人的老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