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见到春水很高兴,一边吃一边说,春水含笑听着,不时加酒,周黎越喝越多,没吃几口就醉了,她迷蒙地看着春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我…我…好像醉了……”“周医生?”春水轻声喊。“嗯……”周黎寻找春水的声音,似乎是从天上飘来的。“你要离开我去哪里?”春水蛊惑道,语气轻飘飘,蕴藏着不为人察觉的冷意。周黎若无所觉,她嘿嘿笑道:“一个…一个……你去不了的地方……”春水用力握住酒杯,那力气大到差点把酒杯捏碎,手背上青筋暴起,她面色发白喃喃自语:“你要离开我。”“对,离…离开你……”周黎重复:“去,回去,你……不能……知道……”“周医生……”春水声音虚无缥缈,“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你说了,等戏拍完……”“戏…戏拍完……必须离开……”周黎嘀咕,话说得含含糊糊,系统察觉到有危险逼近宿主,在她脑子里叫了几声。周黎眉头紧锁:“别吵!”挥蚊子似的摆手。春水坐在座位上愣怔了很久,周黎的手一挥打碎了杯子,她才蓦然惊醒,看向迷迷瞪瞪的周黎眼角发红,她逮住周黎的手,恶狠狠道:“你不能离开我!”周黎根本听不懂,望着春水傻笑。春水出去刷了卡,付了餐钱,叫了一辆车把她们送到她的家里。拒绝了司机师傅的帮忙,春水跌跌撞撞把周黎弄到床上,她站在床上望了周黎很久,久到周黎酒气上涌,不听地喊渴,春水才惊醒。她出去倒了杯水,喂给周黎喝,周黎迷迷糊糊不慎打翻了水杯,春水本来拿衣袖帮她擦拭,突然眼神晦暗,手扶上周黎的脸。“周医生。”她叫道,周黎醉了,毫无反应。春水手向下,扒掉周黎的衣服,俯身上了床,她拿起周黎的手一路向下,眼角似有泪落下,春水不甘地咬住周黎的肩膀。这一刻,她多想周医生能看着她。晨起,窗外的喜鹊鸣叫,似有好事降临。周黎眼皮艰难地睁开,眼皮肿胀,就像是被谁打了一拳般困难,胳膊也被压得死死的,有一团不明物体随着她的动作蠕动,周黎睁大眼睛,惊了。另一只手上的触感丝滑,经常接触病人的周黎,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手艰难地挪开,又试探地想要抽出另一只手臂,深埋进她胸前的人发出呢喃,周黎受惊,彻底不敢动了。她脑袋疯狂运转,在脑海里疯狂呼叫系统:“系统!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周黎昨夜的记忆彻底断片,只记得她和春水在吃饭,后面的记忆就一点也不记得了。系统哔了一声上线:“宿主昨晚喝醉,被女主带回家,然后哔……再哔……后面又哔……我被迫下线。”周黎惊呆了,系统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待在她脑子里,当宿主有一些私人事情要处理时,系统会自动被屏蔽,系统的哔声那么长,一听就是她干了什么系统不得不主动下线的事情。那她干了什么?周黎低下头,春水似乎是被她的动作带醒了,松开了搂紧周黎腰的手,周黎看到她蜿蜒的曲线,再看到自己不着片缕的身体,是个人都知道昨晚她们发生了什么……不会吧……她被春水给?周黎惊慌,感受了一下身体,什么感觉也没有,再看春水身上都是痕迹,一副被她欺负惨了的样子,脖子以下不堪入目……周黎更慌了。老天爷!她到底干了什么?周黎特别想弄醒春水,又不敢。她就像是要被凌迟处死的犯人,一边期待铡刀赶快落下给她一个痛快,一边又不想死。周黎试探地抽了一下被春水枕住的手,春水冒出一声呻.吟。这才感受到身边的人身体火热,她皱眉,手轻松地抽出,春水还是没醒,周黎预感不妙,摸了一下春水的额头,她发烧了。周黎慌了。她先是小声地叫道:“春水?”又大声叫了一声,春水毫无反应。明显春水的意识已经模糊,周黎慌张起身,脑袋里的医学知识发挥作用,有条理地指挥她要怎么做。找到退烧药,拿了一条湿毛巾给春水降温,顾不得害羞,周黎只穿了一件里衣,光着腿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春水身上开始大量出汗,周黎看不行,要给她降温,卷开被子看到床单上的血迹,她脑袋霎时一片空白,她经期没到,春水住院时,她也知道春水的日期,不会是现在,那只有可能是昨晚……所以春水才会发烧……周黎哆哆嗦嗦地给春水盖上被子,慌张地找手机,她在这种事情上一片空白,虽然是个医生,但并不懂得怎么照顾人,尤其是在这种事上。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是医院打来的,周黎没理,找到她许久未联系的妇科同学,含蓄地问了这种事后的问题。那个同学呆了呆,显然是没想到有一天周黎会打电话问她这种事。她秉着科学的态度给周黎进行了科普,“……事后的清理很重要,她发烧可能是破皮反应,你看看是不是下手太重,肿没肿?肿了要买消炎药膏,平时也要温柔些,要做好消毒工作,这种事很容易感染生病的。”周黎一边吸收,一边注意着春水的状态,她艰难地理解,然后给春水额头敷冷毛巾,药已经喂给春水吃下,她虽然意识不清醒,但还是知道周黎叫她,温度也量了,三十八度五,周黎准备春水温度再降不下去就叫救护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