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荇微眯眼：“我有一百二十个影卫，但我只认识零一。” 陶荇怔了怔，没再问系统，看着眼前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十七，应当是他在影卫里的编号，陶荇没有丝毫印象，又道：“我问你本来的名字。” “你几时入宫，当时几岁？” “几时……死的？” “那跟我是同一天死的。”陶荇叹气，万恶的陪葬制度，他对这种制度没有印象，从没听过也没看过，如果他那时留意了，一定会杜绝。 “嗯？” “这……”这不太好解释。 “怎么可能真有万岁。”陶荇摇摇头，将人拉起来，再问系统，“他不是在吗，你为什么说他不在那个世界？” 陶荇微微握拳。 但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存在。 080说：“影卫的职业要求就是不能暴露自己，如果他不准备让你发现，那么你就永远无法发现。” 刚被扶起的男人又跪地磕头：“是，我本就是来找主人的，服侍主人是我的责任。” 男人沉思片刻：“墓中我的棺按天象星宿所勘测位置摆设，棺上有‘参商’二字，主人如不介意，可叫我参商。” 有人叩门，佣人在外道：“先生，晚饭好了，是否给您送进来？” 外面的人离去，陶荇再回头，打量眼前人：“你这个样子，出门会被人围观。” 陶荇眉头微蹙，还没说话，却见参商又跪下了，他的身上忽然发出奇怪的咯吱响动，眼中充盈血色，骨骼在扭动，苍白的肌肤鼓起又凹陷。 他收起了僵尸的特征，变得像人了。 “这……也可以？”陶荇震惊。 转变完成，参商又磕头：“给主人带来不便，是属下的错，属下会永远隐藏怪异之处，不叫您看出来。” 拉住的手已没尖锐指甲，那常年握剑的茧子还很厚，这张脸褪去苍白，薄唇微抿，几分清冷，而微垂的清隽眉眼，又叫他看上去很温顺。 陶荇笑笑：“去洗澡，换下这身衣服，然后随我去吃饭。”说完想及千年的僵尸应该不会用水龙头，便过去给他放好水，把该用的东西准备好。 他那残破的白色里衣还没脱，主要是陶荇不好一上来就把人脱光，现下，衣服被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陶荇轻咳一声：“如果你真的不敢，就好好洗澡，别让我白忙活。” “把你自己弄干净。”陶荇没再听他多言，拉上浴缸帘子，“不知道怎么弄，就叫我。” 为免他有什么不清楚，陶荇坐在帘子外没走，闲来无事，他还有些问题：“你怎么醒的？” 参商坐回去，道：“我被一声爆炸吵醒，睁开眼看自己的棺盖被打开了，而我发现自己能动，就起来了，影卫的职责是守护主人，我既然能动，就要找您。” “在那些会变的大框上看到您，我一路寻找大框，就走到了有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