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尘不染，干净是干净的，但是……太干净了，什么也没有啊，桌椅板凳，床铺衣柜，什么都没。 “这也没法住啊，你到底是怎么住的，这得装家具，打柜子安床板，让我再看看啊，洗浴室也不可缺，还有厨房，要不把这几间打通吧，做个大客厅，你觉得怎么样？” “对哦，打了会倒，不过没关系，这宅子本来就很旧了，实在不行，推倒重建，现在我是陶氏家主，他们都会听我的。” 陶荇又跑上三楼，这里也崭新干净，像刚被打扫一般，一扇门打开，他的眼前一亮。 全是上好材质，奢华雍容，陈设有点复古，但一应俱全。 再接着往前走，每一扇门后，便是跟第一间一样，都是床铺桌椅的摆设。 男人手指再动两下：“尽头那间。” 男人在门边，沉默半晌，道：“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男人没说话，似乎陷入沉思中，片刻后，转身离去。 收拾好的庭院，窗户打开，阳光充足，除了还有些腐朽之气，安静悠闲。 电路损坏，得找工具修修，但今天是来不及了，他去洗把脸，推门出去。 他看向门边，冷笑：“这就……走了？” 男人侧脸让裂纹消失，惊诧看着来人：“你又回来了？” 他搬来两个干净椅子：“这里面没信号，点不了外卖，我就出去买了一些吃的回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看看。” “不吃东西你怎么活的，你不是中午才说过会出去吃喝吗？” “好吧。”陶荇一一打开包装，“那我吃了。” 做工精美的糕点如春日中的粉红花瓣，炒菜透着红，看上去有很多辣椒，鱼汤浓白，点缀几点绿叶。 香气不断扑入鼻息，男人终于轻咳一声，指向那奇怪的水杯：“这是什么？” 男人疑惑着接过来，迟疑半晌，学他的模样，对着吸管一吸。 “也吃点菜吧。”陶荇把筷子递上去。 吃到甜的，眉头会舒展，吃辣的就皱眉，但还会继续吃，酸的吃一口就不再吃了。 “没有了。”陶荇轻推他的手，“奶茶不能多喝，一天至多一杯。” 走至暗处，手上一道光闪过，便出现一杯一模一样的奶茶，他咬着吸管，满足地上了楼。 一楼二楼就不用点了，他在三楼的走廊和屋里点上蜡烛，去灶台烧水洗澡，还别说，这复古的木桶，泡澡挺舒服。 男人站在走廊尽头，幽暗回廊，烛火摇曳，红影晃动，伫立许久没动。 床头的烛火跳跃，似有风过，他转头，缓缓睁开眼。 陶荇微弯嘴角，侧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