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河老实地点了点头。看到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捏着注射器,毫不客气地直接插入了他的手腕。“!”姜维河一下子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毫无预警的医护人员,没有一丝丝防备,那根粗如针筒的针头就这么直愣愣地插入了他的肉里,痛得忍不住他面目狰狞。尽管他立刻意识到身后还有五位同事和未来的领导,赶紧闭上了嘴巴,强忍着把声音憋在了喉咙里,但还是发出了一点声音。医护人员迅速地将芯片推入人体,然后动作娴熟地拔出针头,在姜维河的伤口处压上一团止血棉:“好了,走吧走吧。”她说着,挥挥手让下一个上前。姜维河狰狞着脸坐到了一旁,而接下来剩下人植入芯片的动作很快,针一推一拔便结束了。没一会儿,排在最后一个的程响也完成了“打针”。六个人排排坐在医务室的休息椅上,等待着半个小时的观察期结束。余林早在几分钟前先一步离开了,吩咐他们观察期结束后前往他的新办公室。姜维河坐在程响的左手边,他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一刻也停不下自己八卦的心,程响始终认为这一行为会给他带来倒霉。“诶你们说咱们这未来新领导到底打算干什么?好好一个科长不在市里待着,跑咱们这小地方来,有啥目的啊?把我们六个人叫过来,会不会是针对罪犯成立新小组?”“还有这芯片,这玩意有用吗?连个麻药都不给打,这么大的针头就直接捅进来,我还以为局里会安排这几天去医院做手术呢……”姜维河絮絮叨叨地念着,在他那里总有一堆问题。一旁的几人也互相聊了起来。“管他呢,难道不觉得还蛮有意思的嘛?”张晨曦耸耸肩,比起新领导的来历和目的,他更在意更新更跌宕的案件。“以前多无聊,整天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就不一样了,这几天可是有不少案子让我们查。他要是能把我调去查大案子、干大事,让我给他泡一年的茶叶我都愿意。”孙晓烟的忧虑比较多:“我感觉最近这几天事情闹得太大太多了,我们临安区的刑事案件一直以来都少得可怜,一年到头出现不了一两件,现在倒是彻底变了个样,好像芯片一出来,什么妖魔鬼怪都跑出来了。”应耀文附和着:“是啊,太危险了,还是以前更好。”而邓璐则翻了个白眼:“什么少啊?你是不知道,二三十年前临安区可乱了。”他说着,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和外面一样乱。”其他人忽然不说话了。程响捏着止血棉丢进垃圾桶,慢吞吞地说道:“领导的做法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按吩咐听从准没错。”他在回答姜维河的第一个问题。气氛又融洽起来,只是其他人都不再谈论这个话题,把注意集中在“打针”上。“你们说芯片具体有哪些功能?海天说它能监控持有者心理状态报数值,那它怎么报告?像电影一样传入大脑吗?”“这又不是黑科技……”“痛死我了,不是我说你们除了姜维河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搞得我还以为不痛呢……”“强忍着呗,不然像姜维河没出息地叫出声?”“喂,邓璐,你怎么说话的你!”“……这么大一个东西打进身体里,真的不会出啥问题吗?”在六人的聊天声中,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半个小时,他们来到余林的新办公室,见到了背对着门的余林。他转过身,面朝他们:“你们来了。”——房间里,电脑的风扇嗡嗡嗡地运行着,群会议中唐朝谢的声音穿过屏幕,传入所有人的耳朵。“每个生物都处在特定食物链条上的某个位置,而在社会这条食物链上,我们是猎人。”“纵使是再高贵的人物,再富有的商人,他们都有着共同的弱点,那便是——”“流血就会死。”男人说到这,微微顿了顿,一切表情都隐匿在诡谲的笑脸面具下。【人类流血就会死。】而这一观点于在场所有人心中都十分明确,毕竟每个人的手中都沾染着不少于一个人的鲜血。无论是权贵还是富人,一旦危及到他们的性命,都会跪下来涕泗求饶。——死亡面前,人人平等。“我们生来不凡,区别于那些无知可悲的人类,过着重复且无趣的生活。”男人说着,忽然话音一转。他笑了笑,说道:“对了,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姓唐,名朝谢,有朝一日的朝,谢庭兰玉的谢,是个小教会的管理人……”教会?周明明心里嘀咕着,这么能说,怕不是邪教吧。“按警署司的人来说,我犯了杀人、教唆、非法集资和传播邪教等其他大大小小的罪名,理应被处死,但现在……”唐朝谢耸了耸肩,表示无奈的样子。“大家也可以这样介绍一下自己,好歹也是官方给的身份,互相认识,以免之后误伤到自己人。”他笑着,幽默地讲了个笑话,解开了禁言,等待着下一个人发言。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固,没人说话,大家隔着面具和屏幕,彼此沉默凝视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