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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魂归中世纪 第五十一章 中世纪的本大叔(1 / 2)

('白骨森森,黄沙漫漫。

踩在落脚就会陷进去半个脚掌的黄沙里向上攀登无比的困难。可当最终登上高耸的沙丘,看到沙丘后面那一望无际令人彻底崩溃的黄色沙海之后,即使是意志最坚定的人也要发出失神的呻吟了。

尽管醒来之后,倔强的撒拉森男孩做出了激烈的反抗和愤怒的诅咒,但是,他最终还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在已经不知道走出多远的沙漠深处,他根本就无法再一个人会到主人的身边去,而且他现在已经是孤独一人,再无亲人。

“胡斯弥尔,你不是想回到阿勒颇去吗,你不是一直想陪爷爷回到家乡吗?”

看着一个人赌气做在沙地上低声哭泣的胡斯弥尔,伦格轻轻的尽量用他们都能听懂的话安慰着他:“你不想回到你爷爷一直对你说的家乡吗?不想看看你父亲生长的地方吗?和我们走吧,孩子,至少在有生之年亲眼看看你故乡。”

虽然,胡斯弥尔并不完全明白这个年轻却很和善的异族马木留克说的是什么,可他还是慢慢的明白了他的意思。抚摸着爷爷留给自己的阿勒颇畜牧官的硬石印章,他终于重重的点了头。

于是,一个依然由四个人组成的小团体再次诞生了,只不过这次,矮小机灵的撒拉森男孩代替了光头狡猾的白人奴隶贩子。但可能猎杀他们的,却依然是同一个人……

正如阿赛琳所预料的那样,胡斯弥尔作为从小就陪伴着爷爷跟随主人在沙漠上流浪长大的孩子,他的确知道那条通向东方,或者说是通向他们所有人的归途的道路。

对胡斯弥尔来说,那条他们一路走来的道路,是通向爷爷生前诉说过的家乡阿勒颇。

对阿赛琳来说,那是通向她红海岸边驰骋纵横的厄勒冈号的必经之路。

对托尔梅来说,东方的耶路撒冷是他这样虔诚的骑士和贵族神往的圣地。

而对伦格来说,东方,这个代表着完全不同含义的方向,是跨越千年的牵挂,是魂牵梦绕的归宿,更是他一个无法触摸的幻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切,都在东方。

……………………

当中午热辣辣的太阳升到正中的时候,再也敢贸然前进的逃亡者们终于在个沙丘后勉强找到了个背阳的地方,他们把毯子横搭在马背上挡起一小片阴凉,然后一边小口的喝着珍贵的饮水,一边有气无力的讨论着。

“好了,阿赛琳,我想你应该告诉我你所谓的秘密了,告诉我你所听到的关于耶路撒冷的事。”

托尔梅把水囊拂在脸上轻轻移动着,他喝的水很少,以致让伦格觉得他简直比骆驼还能忍耐。这和他脸上那种不健康的殷红还有不时会出现的剧烈咳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什么也不知道,”阿赛琳狡猾的回答,当她看到托尔梅脸上绷紧的表情之后,又换上了她特有的那种讥笑式的表情“难道你认为一个女人会出卖自己的男人,或者说是出卖你们自认为是‘我的男人’的男人?”

“可就是你威胁着我们才逃出来的吧,你这不是背叛是什么?要知道我是个骑士,是必须遵守誓言的。除非为了圣地,我是绝对不会违誓的。”

托尔梅盯着阿赛琳严肃的说着,他手臂上的汗珠随着肌肉的颤动滑落到沙地上,立刻渗入地下。看着他的样子,伦格不能不承认,这个似乎总是病怏怏的男人,其实更是一头危险的猛兽。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必须保证在离开沙漠之后要让我自己离开,如果你想用我去换取那些悬赏的金币,我宁可在这儿就和你彻底了结。”说着,她看了一眼伦格“还有,别再说什么我是谁的女人,我谁的女人都不是……”说到这里,她脸上微微一红“其实,那天晚上,他刚想对我怎么样,正好他的手下来找他,我就让他打发走了。所以,我和奈里兹什么都没有,而且我还就因为这个恰好在临离开他的帐篷之前偷听到了他和他手下的对话。实际上,如果不是他那个该死的手下来的太巧,我已经动手把他打昏了,你们难道真的以为作为海盗的我会虚弱到那种地步?居然那么多天都恢复不了体力,我可是红海上著名的阿赛琳,厄勒冈号的主人!”

说到这里,阿赛琳的脸上闪现出傲慢的神态。同时,她看着伦格似乎明显诧异中带着放松的表情,再次笑嘻嘻的对托尔梅重复起来:“不过你还是要保证不把我换赏金,我可是知道那些被我抢过的人有多恨我。”

“好的,我发誓!”

“信基督徒的誓言还不如去信海妖的许诺。”阿赛琳讥讽的回答着,可她在托尔梅发怒之前说出的话,却立刻平息了他的怒气:“萨拉丁就要进攻耶路撒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托尔梅为这句话的内容震惊的脸色大变的时候,阿赛琳接下来说出的话,则是让知道这一历史大事并不很吃惊的伦格都惊呼出声:

“奈里兹要派人暗杀萨拉丁,他找的,是阿萨辛……”

“阿萨辛?!”

三个不同的声音发出不同的反问。

伦格的疑问是困惑的;托尔梅的疑问是震惊;胡斯弥尔的疑问则是恐惧的。

“阿萨辛是什么?”伦格看着其他人脸上各异的表情好奇的问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连一直都很冷静的托尔梅,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无法掩饰内心的震惊。

“那是一群魔鬼驱使的奴隶,”托尔梅微微喘息着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如果说撒拉森人都是异教徒,那这群魔鬼就是撒拉森人里最危险最邪恶的异教徒。当初把他们组织起来的是一个叫哈桑·萨巴赫的疯狂的人。这个人据说隐居在安条克到的黎波里之间的安萨里耶大山里。他从不出山,可是他的名字却连最显赫的苏丹提起来都感到畏惧。

他把那些狂热的异教徒组织起来,训练他们,教育他们,然后他在山里发号施令,派出那些可怕的刺客去行刺一切和他敌对的人。他手下的那些刺客都是最疯狂的异教徒,为了成功他们甚至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一次最小的机会。在他们眼里,那种死亡更近似是一种殉道。几乎所有的国家和王朝都有人被他的手下刺杀。据说奈里兹的爷爷赞吉,就是被他手下的人暗杀的。”

说到这里,托尔梅无奈的笑了笑:“这可真是个巨大的讽刺,多少年之后,被杀者的孙子会找到他们和他们合作,真是讽刺呀。”

“暗杀组织?狂热的异教徒?大山里的隐士?”伦格呆呆的听着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脑子里逐渐出现了一个安静的坐在毡毯上,身穿白袍,满面长须,脸透睿智,怀抱一支a47突击步枪……不不,是一柄阿拉伯弯刀的老人。

这个形象让伦格觉得说不出的古怪熟悉,既象极了某位“后世名人”,又似乎在历史的尘埃中可以找到这个形象。

直到他终于想起来,这个哈桑·萨巴赫还有另外一个更加显赫出名的称号——“山中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伦格第一次知道这位“大人物”的传奇故事,是在某本后世的“动作”里有所涉猎,可是对于这个把绑架、暗杀、威胁、恐吓等等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恐怖主义导师”,他还是在其他一些书章典籍里有所耳闻的。

当终于想到这个人是谁之后,伦格不能不承认,这个有山中老人称号的哈桑·萨巴赫,实在是个“传奇”。

如果说,刺客是人类久远历史上最古老的几个行当之一,那第一个把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系统化,教育化,产业化的,就是这位大名鼎鼎的山中老人了。

作为一个伟大的理论派,哈桑·萨巴赫把之前那些小打小闹,毫无章法,甚至有时候是顾头不顾尾的刺杀行动综合起来,逐渐总结成为了一门高度专业化技术化的学问。

作为一个优秀的教育家,他把自己总结的这一“学术成就”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他那些忠实的跟随者和信徒。甚至按照一些野史传说,他也是人类文明史上开办此类高级专职学校的第一人。

而作为一位敏锐的投资者,山中老人绝对属于那种嗅觉灵敏,判断准确的资本高手。在他的大力发展之下,暗杀这门高度垄断性的小买卖被他做得真是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在他那张长长的“客户”名单上,被他精心照顾到阴间的客人里,既有西方骑士,也有东方苏丹,既有同教不同宗的异政者,也有挡了他发财路子的倒霉富商。

而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位一生都隐居在大山深处的“恐怖主义专业户”,就如同一条让人琢磨不定的变色龙。上午的时候他还很讲义气的为法兰克人斩鸡头烧黄纸的暗杀来自埃及哈里发这里指萨拉丁手下的大将。到了下午,他就能和塞尔柱突厥宫廷的苏丹共穿一条裤子,倒戈偷袭来自欧洲的某位王公。

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教派,在他那独特的教导和培训下,一批批被选拔培养出来的刺客如同阴魂不散的幽灵一般在这片土地上到处蔓延肆虐着。

甚至连被撒拉森人视为王者的萨拉丁,都曾经被阿萨辛的刺客偷袭。他脸上那个著名的刀痕就是这些无孔不入的可怕杀手威力的见证。至于奈里兹的爷爷,阿勒颇的第一位真正的主人赞吉,更是多年以前山中老人亲自指名暗杀的。

“奈里兹,要雇佣阿萨辛的人刺杀萨拉丁?!”

伦格本能的有些不信,尽管奈里兹近似孤芳自赏似的傲慢让他觉得那个是象只孔雀,但是还是无法相信他会因为私人恩怨而做出那种彻底损害整个阿拉伯世界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据说萨拉丁已经决定进攻圣城,而奈里兹要在这之前杀掉萨拉丁。”

阿赛琳淡淡的回答着,她尽量把地上的沙子向两边剥开,然后把脸颊贴到沙层下面,吸取着那一丝细微的湿润。

对她来说,不论是萨克森人还是法兰克人,都是根本不必关心甚至不必注意的陌路客。

“十字军必须知道这个消息,圣城要有所准备才行。”

托尔梅激动的从阴影里站起来,立刻被刺眼阳光照得用手挡住了视线。

可过了一会儿,他慢慢放下了挡在眼前的手臂,抬着头愣愣的看着前面的沙丘。

意识到异常的伦格立刻爬了起来,阿赛琳则已经顺手拽出腰上的弯刀。

可当逃亡者们看清眼前情节之后,他们都无力的垂下了举起的武器。

在为他们遮挡阳光的沙丘顶上,一个骑在高大阿拉伯战马上的人向下默默的俯视着他们。在他两侧,马木留克战士一字排开,张弓搭箭,只等一声令下!

逃亡者们呆呆的看着沙丘上那一排闪动着反光的利箭,他们知道,自己短暂的逃亡之路已经在这里结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同当初第一次见到他们时候一样,奈里兹首先催动战马向丘下走去。他的速度很慢,战马踏过的地面上扬起一片片沙尘。

巨大的马蹄每发出一声闷响,都似乎是敲起的逃亡者们的丧钟。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让人几乎窒息的感觉,直到战马鼻翼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到了伦格的脸上,他才轻轻带住缰绳,然后沉默的低头站着眼前几个人。

“这一切和这孩子无关。”伦格终于第一个开口,他无所谓的抬抬手,苦笑着把胡斯弥尔拉到跟前“我们劫持了这孩子,只是因为他认识路,如果你要杀人也没什么,不过别滥杀无辜就可以了。”

“你们太愚蠢了,”奈里兹没有理会伦格的辩解,他摇着头从每个人的脸上看过去,然后平静的说:“也许你们很奇怪我怎么那么快就找到你们,事实上,是你们自己告诉了我逃跑的方向。你,小农兵,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来自哪里,可至少知道你是从罗马来的。你,骑士,你对圣地的敬仰让你无处可去。至于你……”奈里兹看着阿赛琳停顿了一下“你是个海盗,对你来说只有海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而最愚蠢的是,你们带走了胡斯弥尔,他一直和他爷爷跟随着我在红海附近的地方隐居,所以他认识通向红海的道路。这一切都说明你们逃跑的方向只能是‘东方’。”

“你真可怕,”伦格喃喃的回应着,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之前隐约浮动在他心低的不安究竟是什么。他们逃亡的方向的确是太明显了,明显的只要稍微了解他们的人就可以做出合理准确的判断“不过你还是要听我说,这孩子真不是自愿的,是我们强迫他为我们带路的。”

“你不怕死了吗?”奈里兹平静的问着,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探究的表情“我很奇怪,象你这种年龄的孩子,怎么会突然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带着我的女人逃跑。而你,骑士,”他转过头看着托尔梅“你曾经对我发下的誓言似乎并不很久呀,你曾经发誓除非有人付出和你身份相等的赎金,否则你会一直作为我的俘虏绝对不会逃跑,可你食言了,勒芒的安施泰特的托尔梅·芬里尼子爵。”他刻意把托尔梅爵位全称用很重的腔调说出来。

当侧脸看到阿赛琳的时候,奈里兹脸上的肌肉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甩蹬下马,走到紧盯着他的女海盗面前,慢慢伸手沿着她微扬的弯刀刀身抚摸上去,最后一直抚摸到雕刻精美的象牙刀柄上。

“这把刀是我赏给你的,你现在是不是很想用它割断我的脖子?”他用力一把夺过弯刀后退两步,猛然抬手一挥,一抹雪亮的刀光在空中划起一片幻影“这可是把好刀,不过它还没锋利到能杀死我的地步。”

说着,他突的一把抓住了阿赛琳的下巴,把她的脸拖在自己面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跑!我难道不宠爱你吗,你的一切用度都是我女人里最好的,我甚至还赏给你一柄只有勇士才能用的弯刀。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不是你的女人!”阿赛琳奋力挣扎,突然,她右手向腰后一伸,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柄匕首,然后她手肘高抬,,锋利的匕首横扫奈里兹的脖颈!

但是,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狠狠抓住了她的手臂,随着奈里兹用力反手一拧,阿赛琳的匕首立刻掉到了地上。

“别以为我还会再上当。”奈里兹把手臂被反拧到身后的阿赛琳一把推了出去“你们都要死!不过不是现在,你们将被带回去,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处死。至于你,”他低头看着已经吓呆了的胡斯弥尔“你家族的世袭畜牧官就在你这一代终结了,我不会让一个因为害怕而屈从的人担任我的畜牧官。你要去当一个马木留克,除非你在战场上重新为你的家族获得荣誉,否则你就永远做个马木留克。”

“这不公平,这孩子无罪,”托尔梅终于开口了,他站到奈里兹面前仔细盯着这位沙漠贵族“也许我的确食言了,这是个耻辱,可我不在乎。和伟大的事物比起来我个人的名誉微不足道。至于说到这孩子,你显然是错了。他很勇敢,我不会为自己辩护,可要为这个孩子辩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论为谁辩护,你们都难逃一死。”奈里兹轻笑了一声转身向战马走去。他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发泄完了受到屈辱般的气愤,立刻又恢复了那种一贯的稳健凝重。

“带他们走。”他头也不回的对跟随下来的马木留克下达着命令。

“阿勒颇的王者是食言的小人!”一个明显透着蔑视的声音从奈里兹身后响起“洛力尔,赞吉,努尔丁这些阿勒颇先王的名声都被你毁掉了!”

“你说什么?”奈里兹慢慢转过身,歪头看着已经被马木留克挟持起来的伦格“你大概是以为我不会那么早的让你死吧,或者你想图个痛快,把我激怒,然后一刀杀了你?”

“你欠我一个要求!”伦格奋力挣扎着,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他现在唯一能赌的,只有撒拉森人的骄傲和矜持,以及沙漠贵族对家族荣誉的珍惜“你忘记了吗,你曾经答应过我,让我保留一个对你要求的机会。你现在想食言吗?或者你根本就没想守信?如果是那样,和萨拉丁比起来你永远不可能战胜他!”

“呃!”尽管旁边的马木留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从伦格轻蔑的腔调里他们还是听出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对主人的不敬,他们立刻手上用力把伦格死死的压在干枯的沙地上。

“不……”奈里兹抬手阻止了马木留克们的暴行,他低头看着地上紧贴在自己靴子边的伦格的脸一言不发,所有人都无声的等待着这位裁决者的最终审判,以致人们都忘记了烈日阳光的肆虐。

过了好一阵,脸上汗水已经把沙地上沾湿了一片的伦格听到头顶的奈里兹一字一句的说:“你真是让我惊讶,我不能不承认,你这个小家伙让我很吃惊。那么告诉我,你想提出什么要求呢?”

“让我们走!让我们所有人走,包括胡斯弥尔!”伦格大声的喊着,不管嘴里被灌进去的沙子搅得生疼“如果……如果你想食言,我们也无所谓!”

“狡猾的小罗马人,”奈里兹抬脚轻轻踢了踢伦格的肩膀“这种小伎俩别想激怒我,我是不是食言,不是你这个小小的罗马人能下断语的。”

说着,奈里兹随手扔掉了从阿赛琳那儿夺来的弯刀,一掀身上的长袍,随着附在袍上的沙尘带起一片烟雾,他已经转身向战马走去,同时一阵毫不在意的声音淡然传来:“你们自由了。”

然后他旋身上马,对着还在等待命令的马木留克用阿拉伯语命令:“放了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奈里兹催动战马直向沙丘上驶去。

如同来时的突异,马木留克们再次展示了迅捷彪悍的本色,他们立刻对已经被抓住的敌人毫不理会,如旋风般飞快上马,奔上沙丘直追主人而去。只留下逃亡者们呆滞发愣的身影在干枯的沙漠上耸立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托尔梅才醒悟过来似的摇了摇头,他默默走到伦格面前,伸出双手抱住他的头和自己的额头相触,然后对着发傻的胡斯弥尔招手示意他过去。

“过来孩子,还有你,女人。”托尔梅静静的把所有人召唤到一起“你们两个愿意作为一个证人吗?”得到同意的示意之后,托尔梅拣起了地上奈里兹扔掉的弯刀,然后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对面前的伦格说:“按我说的做,孩子,跪下!”

……………………

站在高耸的沙丘上,奈里兹静静的看着远处几乎已经彻底淹没在广袤沙海里的几个小黑点。

“主人……”一个马木留克队官小心的低声在旁边呼喊着。

似乎是突然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奈里兹蓄着短须的下巴微微抖动了一下,嘴角划过了一抹独特的笑容,他回头看着那个对官问:“你能确定,那天晚上,那个女人在出了我的内帐之后过了一阵才离开大帐的吗?”

“是的主人,”队官谨慎的回应着,尽管沙漠里的酷热让他汗流浃背,可是他出汗的更多原因则是因为畏惧“当时信使来了之后我就立刻向您禀报了,那时候……那时候,您正要让那女人侍寝。当时您立刻驱走了她,可是后来您大帐外的卫士报告,说过了一阵之后才见那女人走出主帐。所以……”

“所以,我们的秘密可能已经让她知道了?”奈里兹笑着反问着。

“这是我的失职!”队官立刻双膝跪下,把脸深深的按在沙地上“可是,主人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要放过他们?为什么不怕秘密泄露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奈里兹弯腰在队官的后背上拍了拍,他转过身,再次看着已经只能看到一片沙海的东方,自言自语般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太平静了,法兰克人,罗马人,塞尔柱突厥人……还有那些隔着地中海一直窥视我们的该死的威尼斯商人们。他们垂涎我们的财富和安拉赐予我们的土地,可是他们又没有胆量。既然这样,那就让这个世界不平静吧,难道不是吗?这些人,他们知道的那些事,就可以做到这个……”

……………………

“伦格·朱里安特·贡布雷,在这里我以勒芒的安施泰特的托尔梅@芬里尼子爵的名义宣布,我承认你为我的持旗侍从……”

骑在马上随着战马的摇晃颠簸着的伦格,回忆着不久前刚刚在那个沙丘下发生的事,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这里有两个证人,虽然他们不是虔诚的基督徒,可他们依然可以证明这个晋封的合法性,我,勒芒的安施泰特的托尔梅芬里尼子爵,以法国国王赐予我的权力授予你持旗侍从的身份。从现在开始,你将拥有守护一面圣旗的资格和义务,你必须发誓忠于这一职责,并以此为荣。”

“我发誓……”伦格低下头,轻轻的回应着。在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面对什么,可是有一点他能确定,中世纪的烙印,在他身上越来越深了。

“我的将来会怎么样呢?”伦格默默的问着自己,在这个时候,他无法想象当那个注定要发生的重大事件出现的时候自己会在什么地方,更无法想象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要面对什么样的选择。

“来吧,伙伴们!”前面,托尔梅悠长的声音传了过来,伦格抬起头,迎着一丝突然吹来的凉风,他看到了前方已经微显昏暗的天际。在那个方向,有一座整个基督世界都为之神往,所有撒拉森人都为之敬仰,每一个犹太人都视为圣地的城市。

一种奇怪的情愫这个时候感染了伦格,他微微呼出一口气,感受着从东方吹来的和谐的清风,他的心头突然兴起一个古怪的念头,似乎那座遥远的城市在等待着他,始终萦绕在他心头的对穿越千年的疑惑,就要在那个地方得到最终的答案。

“平安的路,他们未曾知道。《圣经新约·罗马书》里的句子”奈里兹大声的迎着从东方吹来的晚风宣布着:

“走吧,孩子们,耶路撒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柯尔萧本是个小地方,无论是在后世的历史文献中,还是在成群的骑士奔来跑去的时代,都没有多少人会注意这个用土坯做护墙,随便用横木绑起来就当成大门的小村庄。

老阿莱克斯站在自家门前的土台上,用手遮着阳光看着远处土路上扬起的烟尘。看那光景,他知道又要有人路过村子了。

“上帝保佑,别又是一群穷鬼朝圣者。”老阿莱克斯撇着嘴嘀咕着,转身向村子里走去。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这些远道而来的旅行者,恰恰是一群“穷鬼朝圣者”,沾满灰土的肮脏皮囊,到处都是补丁的亚麻罩衫,已经露出脚趾头的破草鞋都在诉说着这些人的贫困。可是,这些人眼睛里露出的炙热却和他们的外表截然不同。

这些变卖了土地耕牛,折对了房屋店铺的虔诚信徒,用倾家荡产换取来的盘缠路费经过千辛万苦的长期跋涉,终于来到了这遥远的东方。

即将看到心目中圣地的喜悦感染着所有人,他们相互扶持,相互依偎着,走在干裂的土地上,眼里的希望随着圣地的接近也越来越浓。

“上帝就要对我们开恩,我们很快就能看到圣城,圣山还有真十字架。”一个壮实的男人把自己的孩子托到肩上大声的宣布着:“我的儿子,只要能得到上帝的恩典,你以后一生都会顺心如意的。”

“那我能得到腊肉干吗?”孩子天真又实际的问着。

“哦,这小子!”一个上了年岁弯腰驼背的老妇人从后面抬手虚拍了一下孩子的屁股“上帝能给你的东西多的很,为什么只要点腊肉干,你太没出息了。”

“是呀儿子,”男人笑嘻嘻着把肩上的儿子颠了颠“东方有我们需要的的所有东西,到处都是黄金宝石和喝不完的奶。儿子,将来你可以在这里有一块你自己的土地,再雇上几个雇农,你也可以当地主。到那时候,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是当初乌尔班二世教皇陛下许下的诺言,只要拯救圣地的,就可以赎罪,就可以得到报酬。”

“愿上帝保佑教皇在天的灵魂,”老妇人哆哆嗦嗦的跟着队伍唠叨着:“十字军惩罚了异教徒,我们才能到圣地去朝圣和还愿,上帝会赐福给那些虔诚的十字军的。他们都是大好人,和乌尔班教皇一样的虔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的对,祝十字军永福!”

“上帝的战士!”

“异端的处刑者万岁!”

朝圣者们大声的附和着,尽管长期跋涉已经让他们筋疲力尽,但是当说到那些伟大骑士的时候,他们还是立刻迸发出了极高的热情。

“我将来也要当十字军!”小男孩大声的宣布着,于是这个誓言立刻又得到了以他父亲为主的朝圣者们的欢呼。他们赞扬这个孩子的勇敢和虔诚,并且一起祝福他在将来“多杀掉些异教徒”。因为,只有那样才是“即救了自己,又救了他们异教徒”。

“在所有的战争形式中,宗教战争是最残酷却也是最愚蠢的一种社会行为……”

看着这一切,看着狂热的朝圣者们,走在队伍里的一个年轻甚至脸上还带着些稚气的青年人,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着。

伦格不记得是谁曾经说过这句话,不过现在想来,他开始真正理解这句话的真谛和分量。

看着这些在自己四个人就要被干渴和饥饿吞噬的时候,帮助和救助了自己的人们,伦格很难把他们和狂热偏执的宗教狂以及嗜血残酷的屠夫联系起来。

当可怕的沙漠就要把被折磨就要断气的他们埋葬的时候,这些从遥远的西方漂洋过海然后徒步走向圣地的朝圣者们把他们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尽管随后他们当中就有人因为胡斯弥尔的异教身份对他们颇为不满,但是,当托尔梅适当又含蓄的露出自己身份的时候,还是立刻得到了这些身份低微,对骑士贵族天生就充满敬畏的普通人的理解。

而他,阿赛琳,还有胡斯弥尔,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勒芒的安施泰特的托尔梅·芬里尼子爵的侍从、侍女和佣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为骑士的托尔梅既没刻意掩盖自己的身份,也不屑于编造离奇故事说明自己的遭遇。不过即使这样,某些传奇式的猜测还是在这队朝圣者当中流传了开来。

在这些猜测里,托尔梅是个和异教徒单挑独打的勇士,伦格成了为他持旗扛标的小跑腿,阿赛琳是他的侍女兼小跑腿的情人,而胡斯弥尔则成了他战胜某个异教撒拉森贵族之后的战利品。

尽管这些猜测实在和事实相差甚远,但是从心里说,伦格对其中阿赛琳兼职小跑腿情人的身份,还是比较满意的。所以当他听到这些谣言,准确的说是关于他和阿赛琳的猜测之后,他很慷慨的把分给自己的那一小碗土豆汤送给了告诉他这些谣言的那个小男孩。

而现在,这孩子正坐在他父亲的肩头指着远处大声的喊着:“看!看!有人来了,好多人马!”

听到男孩的喊声,朝圣者们不由停了下来,一些壮年男人甚至女人都握紧了手里的刀枪,长矛,有的还从背后解下了沉重的连枷。

在这个动乱的,充满野蛮和掠夺的时代,一个人,是既可以作为一个虔诚的教徒,也不妨碍他或她成为一个可怕的杀人者。

“我们快点走,前面有村子,到了村子里就安全了。”领头的一个老人向后面的人大喊着,然后他掀起破袍子头前跑了起来。在他的身后,已经撕碎的长袍下摆象一条秃了毛的雉鸡尾巴似的不断摇晃着。

“上帝保佑我们!”朝圣者们一边祈祷一边没命的向前跑着,不过接着他们祈祷的声音就越来越小,脚下奔跑的速度却越来越快。很显然,万能的上帝的威信在这个时候显然不如远处的村庄更有吸引力。

但是,让朝圣者们震惊的是,当他们跑到离村子很近的时候发现,原本应该敞开的木栏门这个时候关得紧紧的,甚至他们还可以从土坯墙高低不齐的墙头缝隙里看到一柄柄闪着寒光的刀枪。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一阵急切中带着说不出的厌恶呐喊:“你们不要过来!否则我们就要射箭了!”

“不要射箭,我们不是异教徒,我们是去圣城的朝圣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领队的老人大声喊着,他双手张开,那样子如同当年使徒彼得站在罗马城外,面对主耶稣显灵的圣训“你往何处去”时的动作一样。

不过,这位因为长期跋涉全身变得肮脏无比的“使徒”,显然没有圣彼得那种无与伦比的精神感召力,随着“呲”的破风响声,一支利箭直射在了他的脚前,狭长的箭杆没进土里大半,箭尾的羽毛则随着露在地面的箭杆一阵悬颤之后慢慢的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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