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冠虚弱地说:“还是别了吧……” “我想听你再唤一声柳哥哥。” “算了吧,我不习惯这样唤别人。”陈冠偏头说,这时明明顺着柳衫云的心意便好,但他还是无法说出。 “……”他的屁股废了好吗!? 柳衫云看他死要面子的模样也很有意思,他边穿衣服边说笑:“陈兄不要紧的话便随在下去澡堂沐浴,别耽误了梨儿收拾房间。” “要是陈兄下次还被哪位不长眼的姑娘勾引了,你就事先做好一个月下不来床的准备罢。” 他深吸了口道:“不会了,今后我不会和女子成家,所以不便耽误她们。” “望陈兄将来不必后悔。” 明明是对方将他逼到如此境地,为何总是反问他会不会后悔? 陈冠这个年夜过得累极,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在马车上了。他正躺在柳衫云怀里,睁开眼也懒得动,陈冠便闭上眼又睡了去。 现在陈冠每天就磕嗑瓜子,窝在马车里看柳衫云买来的话本,梨儿在他面前晃都提不起兴趣了。 虽然没碰他,但陈冠下面总要含点什么,陈冠从一开始满脸潮红路都走不稳到现在能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地做自己的事情。 但是吃太胖了以后练轻功不大行…… 官路绕得有点远,加上路上住客栈耽搁的几天,他们到冧川已是一月多。 但陈冠死活都不肯喝药,给他灌进吞下还能呕出来,小茶被气得无法。 小茶指控道:“他是存了心思要逃!!” 陈冠将嘴里的漱口水吐掉,控诉道:“茶儿啊,你配的药真的太太太苦了,我现在可一点苦都吃不得。” 柳衫云安抚好陈冠对小茶道:“等下到玉镇买些膏药罢,化气散不必用了,我们四月份便要去峨眉。” 小茶瞪了眼陈冠,才欠身应道:“好的,公子。” 他们安定的地方是一所旧院子,陈冠总觉得眼熟,想来陈家迁家前就是在冧川,所以这院子的风格和他小时候住过的屋子很像。 小茶和梨儿不知被他遣到哪去了,陈冠没再见过他们。想必柳公子在冧川还有更好的院子,但非要拉上陈冠一起体验生活。 陈冠见后院还长着一棵老李树,便放下锄具窜上树了。柳衫云仰头看他,被阳光刺激得眯起眼睛。 柳衫云在底下问他:“你还记得陈家旧院在哪吗?” 柳衫云见他左顾顾右盼盼便知晓这人一点也不记得了,他大声说:“你往西边看,到墙檐上去!” 但陈冠却把他抛在脑后,在房檐上眯着眼睛瞅了半天,还是看不出来他家在哪,可能要走到屋子面前他才能记起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