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无意识中给这些人下了蛊吗?陈冠越发焦虑,他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为什么还要有这种负担?! 陈冠叹气,他每天闲得和什么一样,便在木屋后院打理起荒废的田地。一日,涟衣来了,她没与陈冠说话,焦急地往里屋赶去。 涟衣问:“教主什么时候能醒?” 涟衣就地向南桧书单膝下跪,“妾身替教主谢过少谷主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以命相抵。” “不必,举手之劳。” 南桧书疲惫地叹了一声,“小冠……” 陈冠摇头,“我会离开。” “对不起,桧书,我想了很久,我无法背着本心接受你。” “陈冠……”南桧书努力勾勒出的笑异常凄婉,却依旧倔强地想抓住陈冠的衣服,“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甚至杀了我都可以。”陈冠毅然决然地看着他,在心里强调,没有陈冠,南桧书会过得更好,根本不用经受这些痛苦。 陈冠轻松地笑道:“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少谷主早些看清就好了。” 翌日,陈冠走进花残雪的病房,也没有遭到南桧书的驱逐。南桧书虽然眼睛哭得通红,但为花残雪诊治的时候还是克制住了情绪,没有出现疏忽,虽说陈冠也看不出来…… 再是花残雪……陈冠盯着花残雪在床板上躺得竖直的躯体。那张脸上的火纹都枯萎了,变成了皱褶的黑色水藻,但花残雪的轮廓还是原来那般,每一个幅度都好像被精巧设计过,能从紧闭的眉目间看出五官的精致,要不是脸上布满了紊乱的黑纹,他定是个能祸害世间的妖孽。 陈冠便整理好心情等花残雪醒来。那日清晨,三人都在花残雪原先住的屋子里待着。 “教主……”涟衣极轻地出声,怕打碎了这幅梦境。 陈冠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想靠近他。好在离得近的涟衣先一步搀扶起她的教主,为花残雪取了一杯水来喝。 花残雪的手未能拿稳茶杯,让它无助地落到地板上,洒了一摊水。 “花残雪,我们江湖永别罢。” 陈冠皱起眉,他冷声道:“花残雪,你这第二条命来之不易,它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请你好生珍惜!” “你的啊……”花残雪嗬嗬地笑出声,“小花这条命,不就是你的吗?” “不管如何,我是不会再陪你玩下去了。” 涟衣从胸口拿出一个荷包,南桧书的眸光瞬间锐利了。陈冠一呲牙,“对,我是在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