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衣盯了他好几秒,看得陈冠发毛。 她这句不算回答的话,陈冠想了半天不是很理解,准备再问时涟衣已经离开了。或许是看出陈冠的去意,才不想和他多说吧。 陈冠不自在地想,他们也这么多年没见了,花残雪对当年残影的执念可怕到有些超乎想象。 心里不舒服,身体也要难受死了。他全身的伤最严重的就是菊花,这几天只能喝粥,每次去茅厕都苦了一张脸。 他就是个杯具,还是女孩子好,身娇体柔易推倒……还能给你生猴子。 在去神医谷的路上,陈冠收到了妹妹的回信。 陈冠表面维持镇定,实则慌得一批,他全身都在颤抖。马车对面的花残雪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抬手拿过信纸,陈冠下意识捏紧,这薄薄的纸就在空中撕裂成两半。 花残雪一下子被吼蒙了,他嚅嚅地说:“我……” “不会有事的。” “对不起。” “是我太激动了。”陈冠自觉理亏,接过花残雪摊好的两张信纸,“你知道我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妹妹陈潇……” “潇儿喜欢女子?” 花残雪的吻像是在安抚陈冠一般轻柔地舔舐他的唇角,等陈冠眉间舒展开来,他才轻咬上对方的唇肉,而手已经摸到陈冠的后颈,按着脊椎骨摩挲。 教主没有别的动作,只望着他淡淡道:“潇儿若是一心一意地喜欢那人,若能得到她,必是幸福的。” 这话让陈冠精神一紧,他念头再转,便决定了一进神医谷就想办法跑路,赶去冧川收拾陈潇。 涟衣则领着几个人继续前往神医谷,他们只租了一辆马车,雇了俩农夫带路。 他累到没法胡思乱想了,老天爷偏偏不想让他好过。 最后一眼陈冠只看到灰雾之中面容狰狞的花教主,他还是很蒙圈。他们不是进入神医谷了吗?怎么还会遭到袭击,带走他的人不是花残雪是谁? 内力突然冲破封锁,在筋脉中乱窜,陈冠倏地喷出一腔热血。 在陈冠呕出血时,青衣男子已将他抱进林子里,熟练地找到一处隐蔽的洞穴。 青衣人摁住在地上疼得乱滚的陈冠,撸起对方左袖,确认他真的是因万华毒如此。他不慌不忙地将怀里的几个药瓶子摆到一旁,再取出每个瓶子里的一粒药丸,抓住陈冠的下巴给他塞了进去,又用另一只手打开腰间的水壶,给他灌了一口水。 见陈冠缓缓平静下来,青衣男子松开了被掐出指痕的下颚,转为扯住他无力的胳膊,往山洞深处走去。 家里只有一个三十三岁的老母,现在她正陷入麻烦中,想到是自己引发的麻烦,南桧书就止不住窃笑,但外表高冷的他最终只是弯了弯唇角。